秦天就认识好几个搞歪门斜道的。
他想要祝艳的钱,却不想挨祝艳的打,自然只能找人帮忙。
思来想去,他就去了矮脚虎家里。
矮脚虎身高一米四四,长着一张娃娃脸,剪着梭梭头,乍眼一看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实际上,他已经三十多了。
他是北区出了名的文雀。
秦天跟他谈好了价码,又带他找到了祝艳,指了人让他认准了偷便趴一边看热闹了。
矮脚虎慢悠悠地走进另一条巷子,绕了一圈,走出了一身热汗,他带着一脑门子的汗珠子跑向祝艳。
正在猜丁壳的祝艳一甩手就碰到一个人。
那人唉呀一声就往地上坐。
祝艳连忙去扶。
“小朋友,不好意思,姐姐手有点重。”
娃娃脸的矮脚虎蹭了祝艳一下,慢慢地被她扯了起来。
“有没有伤到哪儿?”祝艳问。
“没事,我赶着接我妈下班,先走了。”矮脚虎边说边往巷子里钻,看着个子小,跑起来可快,没一会儿就跑不见人影了。
祝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钱被人摸了,一边找路一边向前走。
……
魏定邦黑着脸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医生一脸无奈地盯着他,让他不要瞎折腾,赶紧回病房躺着去。
“你这眼睛都感染成那样了,眼睛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呢,你还到处跑。”
魏定邦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回了病房之后,发现里头只有周如桦一人在。
她趴在那张加床上,翘着屁股,一看到他就不住喊疼,眼泪汪汪的。
“给我换药的护士一直没来,医生之前特意交待了,这药要按时换……我小姨也不在,我自己换不了……
魏大哥,要不然,你帮帮我吧?”周如桦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魏定邦。
魏定邦大踏步进了屋。
周如桦眼波流转,痴痴地看着魏定邦走近。
魏定邦高大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拉得长长的,罩在周如桦的身上。
看魏定邦站在床前不动,她咬着唇媚眼如丝,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魏大哥,声线优美,含羞带怯,叫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魏定邦看了她一眼,突然转身朝自己那张床边走,弯腰,伸手,蓄力,直接抓着床头把整张床都提了起来,一手举着,一手托着,就那样往肩膀一扛便往外走。
周如桦目瞪口呆,脸上的羞涩与娇媚混杂着,全都僵得一塌糊涂。
整张床自然是出不去那门的。
魏定邦也发现了这一点。
徒手拆床什么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就地把床拆成了床头床尾加床栏三截儿,跑了两趟,左手提床头,右手提床尾,放出去之后,又来扛床栏床板。
没一会儿,外头走道上就响起装床的声音。
三下五除二,一张床就又还原了。
魏定邦旁若无人地往上头一躺。
附近病房的人听到动静,全都扒在门边看热闹。
周如桦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着,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魏,魏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定邦一手枕在脑后,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医生不给办出院,医院也没多余病房,我是男人,你是女同志,绝对不能并床而卧。”
周如桦咬着唇,怔怔不已。
她的手还放在裤腰上,做着正准备脱衣的动作。
“那,那你还帮我换药么?”周如桦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魏定邦眉头一拧,冷冷道:“我又不是医护人员,你还是等护士忙完过来给你换。”
“可,可我现在很疼……”周如桦说着,眼泪盈盈而落。
魏定邦起身。
周如桦目中一喜。
结果就听到了床被拖走的声音。
魏定邦直接把床拖到了走道尽头,一个老爱上厕所的男同志的病房外头去了。
周如桦设想中的柔情蜜意和亲近怜爱魏定邦是一分没给,反而避她如蛇蝎,她大受打击,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夜班的医生来了,听到哭声,还以为周如桦疼得太厉害了,大笔一挥就给开了止痛药。
看到魏定邦一个人睡在走道上,有些担心他着凉,就让他干脆跟旁边男同志拼个房。
男同志倒是没意见,很爽快地同意了。
魏定邦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跟别人睡我不自在,屋里也闷热,走道上还凉快些。”
医生巡完二楼又上了三楼,过了小半个小时重新下来了。
魏定邦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蹬蹬走过去,在楼梯口将他拦住,皱着眉头跟他说:“睡不着,给我开点安眠药。”
“安眠药不能随便开,有指标的。”医生道。
魏定邦伸手就要往自己脑袋上拍。
医生吓坏了,赶紧拦他,“你疯了?”
“我认床,睡不着伤势恢复就慢,没有药吃就只能弄晕自己。”
医生无奈地看着魏定邦,过了半晌,才给他开了两片安眠药。
魏定邦把药片往自己嘴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