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你自己把富贵日子往外推,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老头,这就你的活报应。”
李芬说完,自顾自地走了。
陆满月两腿发软,身体上的疲倦和心上的惶恐像两块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用力呼吸。
车间里混杂难闻的味道被高温一薰蒸,全被她吸进了腹腔中。
她被刺激得不停咳嗽着。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魏定邦,你等我,我这就去求今天被打的那些人,无论如何,要让他们同意去公安所帮你说情。”
听说打架只要被打的人肯原谅,再赔点钱,人就不会被判刑。
陆满月努力回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那几个厂溜子好像都是四家属楼的。
好不容易出了车间,陆满月顾不上回去跟陆大山讲一声,直奔四家属楼而去。
与此同时,王金花刚用糖果把厂里出了名的女疯子哄好。
“你哥被她男人打得太惨了,你哥那么疼你,你得替你哥报仇,好好收拾收拾陆满月出口恶气。”
几个厂溜子被打得很狠,好几个都住院去了。
家里闹哄哄的,无一例外,全是在骂魏定邦和陆满月。
陆满月硬着头皮挪着沉重的腿脚走进了高二麻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