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动作也是水到渠成,看不出一丝生疏。
路过的人爆发出第二阵起哄的声音。
裴竞序对此熟视无睹,直接抓起许听晚的手往总裁办走。
许听晚紧着步子,似乎比裴竞序走得更急一些。
到了公办室里面,与外面隔绝的那扇门被人关上后,她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就追着裴竞序问:“他们怎么会知道?”
“开会的时候,看到第一公主了。”裴竞序将她的书包放在沙发上,放下后,他又拉过她的手腕,示意她坐自己腿上:“刚刚是打算把我一个人撂这儿,然后溜之大吉?”
在办公室里,许听晚也松弛不少,刚刚一路小走的时候
,
夹起的头发散了几缕,
她取下鲨鱼夹,让裴竞序帮忙拿着,一边拿手指去抓,一边替自己解释道:“这是你的公司,什么叫把你撂这儿?再说了,我只是去楼下的咖啡馆等你,又不是直接回学校。”
裴竞序捏了捏夹子,好奇它是怎么把许听晚这把浓密的头发固定住的,捏了几下不懂怎么使用,又回归正题道:“那反正现在都公开了。我们是不是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许听晚卷着长发,想了想,觉得裴竞序的话也有道理,也就没起争执。
她把自己的头发绾好,想起自己等在君达的原因:“对了。裴老师跟你说一起吃饭的事了吧。”
“说了。向我邀功呢。”他没好气地说道:“说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才答应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许听晚听完‘啊’了一声,事情显然不是像裴绍说的那样。
但她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裴绍拜托她替自己说说好话,充当兄弟二人的粘合剂,受人所托,也不好背后打他的小报告,所以她也没否认,顺着裴竞序的话说:“裴老师还怪贴心的,想我们多一点时间待在一起,毕竟钟媛老师那边确认后,我可能要外出实习三个月呢。”
“最终确定钟媛老师了吗?”
她点头:“我想了想,既然以后要从事这一方面的工作,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跟着钟媛老师干,术业有专攻嘛,说不定等我毕业的时候,也能独当一面了呢?”
许听晚一直都是那种打定主意就不松口的人,裴竞序了解她的性子,他压根没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尊重、支持,然后等她回来就够了。
“那裴绍那边怎么说?”
“裴老师人超好的啊,他说他会充当推介人帮我签字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顺带夸了一下裴绍的工作态度。
裴竞序估摸着裴绍又在那里弄什么幺蛾子,不留情面地打断:“你不用替他说好话。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就是他传出去的。”
“什么?”
“公司有个八卦的小群。他在里面,很多消息,都是他放出去的。但他很聪明,特地申请了一个小号,所以没人知道群里那个奥特曼比耶头像、个签上写着‘相信光’的人就是他。”
许听晚有些傻眼:“那中午这顿饭还吃吗?”
“吃。他请。”他把人均四位数的餐厅转发给了裴绍:“正好让他出出血。”
两人从总裁办出去的时候,许听晚已经不再扭捏了。她甚至在看到那个实习生的时候,大大方方地跟她打了招呼。
实习生显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受宠若惊地跟她挥了挥手。
偷摸围观的人见两人心情不错,先前来打探消息的女人一边盘着手钏一边起哄:“裴总,这不得发个红包庆祝一下吗?”
像是跑□□响,这一句过后,大家放开了胆子,你一言我一语,公司氛围高涨,甚至有人直接报上了数额。
裴竞序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夹缝中的裴绍身上,然
后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一会儿让裴经理发在八卦的小群里。”
“...”
/
三人吃了一顿大出血的饭后,
裴绍总算完成了使命,
按照她妈的要求,跟许听晚确定了时间。
半个月后,他总算把这对情侣请到家吃了顿饭。
许听晚其实有点害怕裴绍的父母,因为他们二人都是人民教师,人民教师嘛,似乎天生带着不容分辨的威严。
她刚进家门的时候,还有些局促。
裴绍父母也确如想象中的那样严肃古板,但是这份古板似乎只针对裴绍和裴竞序二人,他们对许听晚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后来,她才知道,裴寇宇早就把她在亲戚圈里传开了。他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走哪儿都夸,一有不和,他就跟人叫板,所以现在,裴家上下在裴寇宇的夸大其词下,都十分喜欢她。
裴家在京江的亲戚很少,只有裴绍的父母,裴寇宇给他们打了好几通电话,大有让她们帮忙照顾一点的意思,他知道男人的秉性,生怕许听晚在裴竞序那儿受委屈,他又不是无时无刻地替许听晚撑腰,因此就连亲戚那儿他都打好了照面。
当晚承受最大火力的是裴绍,其实就是裴竞序。
兄弟二人在某些事上很不对付,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碰杯喝酒了,也就是那晚,两人被轮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