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感激的笑:“麻烦娘娘为奴才操心了。”
静容和太医出去了,惇妃的眼神也立刻变了,再没了之前的委屈和可怜,转而染上了忿恨。
到底是谁给她下了毒?是顺妃?还是芳嫔?或者说是皇后娘娘?
惇妃心中心乱如麻,刚刚太医的话她听在耳中,而且她知道的,其实比皇后更清楚,她体内这毒,很难祛除,指不定还会影响寿数。
一想到这事儿,惇妃就恨得心头滴血,若是让她找出是谁敢给她下毒,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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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容和太医跟着那个叫四喜的宫女出了内殿,去了西配殿。
西配殿里摆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摆着许多东西,按着吃食和玩器摆的整整齐齐的。
静容打眼看了一下,就对太医道:“太医且看看吧。”
太医也不浪费时间,立刻就上前一样样观察。
胡世杰此时也跟在静容身侧,见着这情形,笑着道:“要辨别出来,只怕还得一会儿,娘娘不如先回宫,等出了结果,奴才叫人给您报信。”
静容也不想在这儿多待,她和惇妃并没有交情,待在这儿自己觉得别扭,只怕惇妃也觉得烦。
因此静容便点了点头,又把赵嬷嬷留了下来:“到底是一桩大事,嬷嬷跟着注意着点,有事及时回禀。”
赵嬷嬷急忙恭敬应下,静容这才转身离开。
这件事一直等到了下午,这才有了结果,那一桌子的东西并没有检查出什么,不过太医过来回禀,惇妃体内的毒物好像是慢慢累积的,虽然今日用过的东西没有毒,但是往日里或许就接触过。
这下子,检查的事情倒是成了持久战,静容怕夜长梦多,便让太医院又选了三个太医,一起去查。
这次虽然查的东西多,但是查的却很快,第二天早上结果就出来了。
问题出在惇妃喝药的一个碗上。
惇妃前几日身体不适,就喝药调理,喝了整整半个月,昨天正好停了药,没成想就被查出来中毒。
而那个碗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摔碎埋进了土里。
能被找出来,也是因着有人发现药碗少了一个,然后一一排查能摸到药碗的宫女,这才找出了那个下毒的人,不过那人说,她只在药碗里放了符箓烧成的灰,并没有下毒,只是有人觉得惇妃严酷,想要让她倒霉而已。
这事儿一闹出来,性质就一下子变了,这可是魇镇之术啊!这放到皇家是最招人忌惮的事儿了,查问的太医和太监们当场冷汗就下来了。
然后二话没说,胡世杰就让人封了惇妃的宫门,不许人进出,他亲自去给乾隆报信,而赵嬷嬷也回来给静容报信。
静容一听这话,也急忙往惇妃宫里去,去的时候,乾隆已经在了,面色看着十分不好。
“皇上。”静容给乾隆行礼。
乾隆一摆手:“此事皇后可知道了?”
静容小心的点了点头。
乾隆有些烦躁:“胡世杰已经让人去审那个宫女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静容点了点头,又道:“惇妃如何?”
“已经歇着了。”乾隆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有些烦。
静容也不敢打搅他,沉默的坐到了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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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世杰果然很快的就回来了,神色看起来十分惶恐。
“查出来是谁指使了吗?”乾隆语气有些冰冷。
胡世杰战战兢兢回答:“回皇上的话,查出来了,那宫女说,是,是顺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奴才给她的。”
“顺妃?”乾隆震惊了,要说之前顺妃还有毒害惇妃的可能,但是现在顺妃都怀孕了,再去毒害惇妃,不是害人害己吗?
胡世杰自己也有些忐忑,小声道:“是顺妃娘娘宫里的人,名字也交代了,可要找人过来对质?”
乾隆皱眉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找过来吧。”
胡世杰松了口气,急忙下去吩咐了。
但是屋里却陷入了寂静之中,静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是顺妃下了毒,她恨惇妃可能比谁都厉害,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恨也不能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吧?
难道她是真的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静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大对,不过现在她也不敢开口,只老实坐着。
没一会儿,顺妃宫里的宫女被带过来了,那宫女此时已经吓得快要打摆子了,脸色煞白,一进来就瘫倒在地上:“奴,奴才……”
胡世杰一招手,另一个下毒的人也被押了过来,那人一看那个宫女,就高呼:“就是她,是她给奴才的符水!”
宫女吓的哆哆嗦嗦,想要反驳也张不开口,胡世杰看向乾隆,乾隆点了点头:“你来问。”
胡世杰这才开口问话:“青草,半个月前,你可是给了这人一张符箓,让她烧成灰加到惇妃娘娘的药碗里?”
这个叫青草的宫女急忙摇头:“没有,奴才没有!”
另一个宫女此时已经被打怕了,急忙高呼:“她胡说,就是她,奴才还记着,她包着符的帕子上绣的兰草,帕子是月白色的。”
胡世杰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