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一进办公室,就瞧见窗口处立着的一人一猫头鹰,愣了一下:“你怎么也有?”
菲利克斯觉得有点好笑。因为刚刚王尔德遇到突然“误入”剧院的猫头鹰时,把猫头鹰误以为是野生猫头鹰,还说了些会令猫头鹰信使感到无语的话。
王尔德现在兴奋地不行,转而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小心翼翼平举的手臂上这只横斑林鸮:“菲尔!你快过来看,这只猫头鹰真的通人性。它还会跟我礼貌握爪——噢,快看,就是这样!”
菲利克斯眼睁睁看到那只猫头鹰做出一个眼熟的动作——向王尔德抬起一只爪子——而后立刻被王尔德整只爪子都握住了。
情绪不佳的猫头鹰使劲一抽,挣脱束缚,再次向王尔德抬起那只爪子。
王尔德又高高兴兴再次与它“握手”。
菲利克斯:……
显然有些不耐烦的猫头鹰又一次抽出自己的爪子后,对准那只该死的“贱兮兮”的手踹了一“脚”,气鼓鼓的样子,羽毛都好似变得更蓬松了。
身后传来一点动静,菲利克斯回头看了眼。
褐渔鸮又主动叼了一条小鱼干吃,看样子很是惬意放松。
王尔德“哎哟”一声,有点委屈:“它怎么突然变脸了?刚刚还好好的。”
菲利克斯简直想捂脸。
他走过去将王尔德那只被踹了一爪的手摊开,掌心朝上递到横斑林鸮跟前。
在王尔德满头雾水之中,气鼓鼓的猫头鹰瞪着他再次抬起爪子,在那张手掌上方松开爪,一颗泥球落入摊开的掌心。
“咦???”王尔德瞧见那颗从猫头鹰爪下落出的泥球,倍觉新奇,“这是什么?难道它是特意要把这个小礼物送给我吗?”
菲利克斯松开他的手,指了指那颗泥球道:“是特意送来的没错。王尔德先生打开看看吧。”
打开?
打开这个小泥球吗?
王尔德看了眼有点发酸的手臂上站着的猫头鹰,单手捏开了泥球。
“这里面居然还有小纸条!”
王尔德瞧了眼小纸条上的内容,神情顿时僵住,讪讪道:“啊,原来是钟塔……”
萧伯纳突然如迅风般冲进办公室里来,“bang”地将房门摔上,靠着门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狼狈得很,头发上还沾着点羽绒。
办公室这扇紧闭的门后响起一阵翅膀拍打与鸟叫的声音。
好在它再如何叫唤也无法破门而入。
萧伯纳刚想松口气,突然想到这间办公室还有一扇不知是否开启着的窗户,才扶着膝站起身要去检查那扇窗,就瞧见了办公室里当下一人一鸟的场面。
一人——老板菲利克斯,老乡王尔德。
一鸟——一只猫头鹰,另一只还是猫头鹰。
惊恐的神情瞬间刷上萧伯纳的脸:“这里怎么也有?!”
王尔德“噗嗤”一声大笑起来,还站在他
手臂上那只大猫头鹰也发出颤耳的叫声。
菲利克斯看了眼脸色煞白的萧伯纳先生,再看了看拦住了鸟的那扇紧闭的门:“萧伯纳先生,怕鸟吗?()”
不、我不怕!可那只猫头鹰直直地就朝我扑过来!?()_[(()”萧伯纳目光警惕地盯着办公室里这两只猫头鹰。
菲利克斯:“……别担心,萧伯纳先生。它们都不会伤害你的。实际上,这三只都是钟塔派遣出来的信使。”
“信使?”萧伯纳狐疑地看向眼前这两只品种不一的猫头鹰。
“大概是有什么消息要通知大家吧。”菲利克斯回身看向窗外。
从窗户看出去,街对面一个黑衣女子用手臂将行李箱夹在腋下,正朝这个方向飞奔过马路而来。一只羽毛雪白的猫头鹰展开翅膀,跟随在她头顶。
这稀奇的一切都令路上的行人驻足望过来。
但最最显眼的,还是她脖子上戴着的一个粉色小香猪头套。
她大步迈开,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朝向这边窗户挥了挥。
很快便到了窗前。
“娜斯佳,你回来了!”菲利克斯伸手抱起窗台上的褐渔鸮,往边上退开些,让出点空间。
娜斯佳随手将行李箱先丢进办公室,再撑着窗台轻松一跃,便翻进来了。
雪鸮也跟了进来,收拢大翅膀立到娜斯佳肩头。
娜斯佳:“菲尔,先给这家伙整点吃的打发了。”
菲利克斯抱着大咕咕鸡拎起那一小袋子小鱼干:“它吃这个吗?”
王尔德端着那条手臂上的横斑林鸮凑过来,兴奋道:“你也要吃吗?你吃这个吗?要不要我喂你!”
横斑林鸮又轻轻踹了他一爪,颤耳地叫了一声。
“什么意思?它说吃吗?”王尔德迷茫地看向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无奈:“……我也听不懂猫头鹰语啊。如果它们愿意吃,会自己吃的。”
萧伯纳看着满屋子人里,大家都和猫头鹰们相处和谐,迟疑地看向身后这扇紧闭的门。
门后那只凶悍的大鸟这会儿好像没动静了。
下一刻,他就听见一阵熟悉的拍打翅膀的声响,一个体型略小的暗影从敞开的窗口飞入,如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