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脊梁骨做决定。
沈秀看了一眼沈卫民。
沈卫民颔首,“按照刚刚咱俩商量好的说就行,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再者,她们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这件事情上,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姐姐。只要她咬死牙不松口,没有人可以逼迫她。沈卫民就不相信,当着自己的面,姐姐还能被欺负。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仨小子从自己房间伸头伸脑看沈卫民。沈卫民安抚性的对他们笑笑,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小三家梁现在已经恢复了稍许往日活泼,从外表很难看得出他刚刚差点跟随年迈的爷奶失去生命,但真的过去了吗?
沈卫民不知道!
“舅舅,姑姑们和我爹娘在说什么呢?”国栋低声问道。
“说大人应该说的,做大人应该做的。身为父母,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你们爹娘深感愧疚。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做些什么弥补你们,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尤其是家梁,你愿不愿意原谅你爹娘?”
“舅舅,我是跟爷奶出去的,和爸妈没有关系。”严家梁纠正。
沈卫民叹了一口气,果然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就算是再大大咧咧的孩子,刚发生这事也不可能立刻忘掉。“嗯,那你愿意原谅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吗?”
严家梁窝在沈卫民旁边,“舅舅!爷爷奶奶很可怕的,竟然想用火柴烧我的衣裳,我当时可害怕极了。”
沈卫民心都是颤抖的,他看了看窝在身边的小小一团。小家伙很抗拒说原谅,在用实际行动说明自己不愿意,不愿意原谅,不愿意再见到那两位老人,因为他害怕。
害怕,孩子们最常用于表达不喜和紧张的一种情绪,当孩子说讨厌一个人,经过后面不懈的相处,可以缓和。但如果孩子们害怕一个人,达到见到就躲的成就,和缓的几率就不太大。
“嗯,舅舅知道了。那我们不和爷爷奶奶玩了,以后就只陪在爸妈身边,好不好。”沈卫民低声安抚道。
“好耶!就喜欢呆在把爹娘身边。”严家梁欢欣鼓舞。倒不是他不喜欢爷奶,但终归和爸妈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再来,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再也没法喜欢爷奶了,他现在只有爸妈。
小家伙还小,就连爹娘、爸妈的称呼都是轮换着来,但却遭受了史上最恐惧,……沈卫民闭眼平气。
抬头看向三个孩子,国栋和家栋都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弟。沈卫民想起刚刚沈秀所说的事,本来严父严母叫的是三个孙子一块去,无奈老大和老二忙着和小伙伴们儿玩耍,早早溜掉了,所以最后去的只有小三家梁一个。
人就是这样,在所有事情未发生之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旦事情发生,就会立刻反省自己在发生之前应该干什么,但其实已经为时已晚。简单地说,就是吃饱撑得没事干,自怨自艾。
如果两个外甥稍微再年长些,沈卫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有些事情就得说清楚讲明白了,才会幡然醒悟,与其在这里愧疚抱歉,倒不如干些实事来的让人高兴。但是严家老大老二年岁还小,沈卫民不忍心再打击到孩子,所以只把两人叫到自己身边,低声说着话。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们两个只是做了在你们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任何过错。所以万不能再把事情放在心里了,”沈卫民语气肯定。
国栋家栋抬头看向自家小舅,真的是这样吗?
沈卫民愈发坚定点头,那不然还能怎样?
两人突然高兴起来。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忙着顾家梁和祖父祖母,根本没有人和他们两个说话。娘和小舅舅关系好,非常听舅舅的话,那么舅舅说的肯定有道理,他们当然也得听着。
里屋,不多时传来了争吵声和哭闹声,有严氏姐妹的,也有沈秀的。
“乖!你们三个回屋去,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你娘没叫就不准出来。”沈卫民笑着说道。
三个小家伙手拉手走入自己房间,末了还给沈卫民挥了挥手,活泼的样子一如往昔。
“凭什么?严庆林,你就听你媳妇儿这样污蔑爹娘,别忘了爹娘才是把你养大奶大的人,你现在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把爹娘支给我们这两个已经出嫁的闺女?”严爱菊反应激烈。
“庆林,这件事情我也不能同意。……爹娘那样做,我不敢说二老有什么苦衷,但是肯定有隐情在,不能因为……而给爹娘定罪。一切等结果出来,再做打算怎么样?”严爱梅就要镇定许多。
“他们已经这样做了,还需要怎么说明?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大姐,二姐,让你们替我们分担分担,难道不行吗?很意外吗?你们难道不是爹生父母养的,只有庆林才是?
别说什么爹娘平常接济我们,我们现在住的家属院是庆林工作分房,日常生活开支也是由我们两个工资组成。据我所知,爹娘接济两位姐姐更多一些。”沈秀开口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什么时候轮得上你开口了?”严爱菊冷笑道。
“你们家是轮不到我开口啊,但这是我家,请二姐放尊重些,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怎么?现在你们姐妹俩想和我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