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见识,就是把这话传出去的六婶,她都因为知道她平常就是这样的人,骂两句就算完了。反正村里真正相信的也少,但是现在被李寡妇这样说,她可忍不了了,说的好像他老儿子一定娶不了好媳妇似的。
李招娣瞥了一眼李寡妇,又看了一眼她旁边和她长相差不多就是稍年轻点的女人,“这还用你说,沈家沟上下哪个不知道我李招娣疼孩子,我张罗凑成的新人哪个不是生活美满。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蹉跎闺女,最后坏了身子,给人撵回家来了,丢人不说,还连累村里姑娘被人说嘴。”
说起这个李招娣就生气,当初李寡妇找她说媒,她好不容易说成了她前面婆家村上的小伙子,最后都要定婚期了,李寡妇临时反悔,让她闺女嫁到镇上去了。李招娣当时那个气啊,头也不回的把李寡妇弟媳妇家的花儿说过去了。
结果呢,李寡妇的闺女在镇上受气三年,最后因为不能生给撵回来了。李寡妇喊着本家兄弟过去要说
法,男方说做了检查,李妮小时候累过头不能生的。弄得一家子男人脸色铁青。
虽然揍了那男的一顿,但李妮是彻底败手里了。这年头哪家汉子愿意娶不能生的。关键是这李妮本就长得一般,这家里养两年,又黑又瘦,现在还不到三十,看着跟四十岁似的。
再看人家花儿,也是过门三年不能生,婆家也没说什么,因为养的好,上个月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人和人还真是比不了,没有福气的人就是把福气放她手里她也抓不住。
李寡妇被激的就要冲过来和李招娣拼命,被人拉住了还不老实:“你儿子和人乱搞男女关系,你还有理了,我呸!”
李招娣冷哼一声,“胡爱菊,你出来!”
“二嫂子。”沈六婶吓得直哆嗦。
“你给我老实说说,你看着什么了?你看见三柱和人家乱搞男女关系了?你今儿不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你看我让你回家的。”李招娣气的不行。
“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么说,”沈六婶大声尖叫反驳,“哪个陷害我,我可没这么说。”六婶抱着头怂的跟什么似的。
李招娣看了看周围,“胡爱菊这么说了,我看你们谁还敢碎嘴。”
周围的人赶紧收回眼神。
本来有这一出流言就该下去了,后面不知怎的又转了个方向。不知道是谁,说她在小山坡看见沈家三柱和赵家老三一起回家了。这下子可不得了,大家私底下都开始议论他俩好上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那几天沈家忙着分家,李招娣没空关心这个。
等沈卫民再回家,一切都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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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卫民到镇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还车,这次下来不是他姐姐却是他姐夫。严庆林一边下楼,一边敲打着发硬的肩膀,弄得沈卫民疑惑不已,“姐夫,你昨天睡石板上了?”
严庆林敲胳膊的手一顿,看了一眼自己小舅子,心说还不是你害的,嘴里当然不承认,“说什么呢?你姐怎么可能会让我睡地上。”
沈卫民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听见他姐夫反常的
回应,狐疑的抬起头,一看就看出对方的外强中干,同情的拍严庆林的肩膀,“姐夫,你真是辛苦了。”
“干啥呢?”严庆林甩掉肩膀的的手,心塞的不行,他这受了一晚上苦因为的是谁?罪魁祸首还同情上他了。
“你订玻璃罐有什么要求吗?什么时候要?”严庆林说起正事。
“我姐就和你们说了?就常规一升、半升的就行,再帮我打听打听价钱。要是不好弄,你帮我约了家梁他姑父,我自己谈也行。”
沈卫民没想假以他手,他现在还是小本买卖,去厂里谈合作,受不了什么好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几年严母越发对他不喜,上次知道他过来,还专门把三个孙子领出去,恐怕他带坏了他们似的。
对这些小心思沈卫民理解,但是要因此不和大姐来往,那也是不可能的。像这次的事情,让大姐大姐夫帮忙牵个桥,搭个线就足够了。
严庆林有些意外,他主动上来问,小舅子还拒绝了,这是真长大了?知道自己的事该自己办。“你不用跟姐夫客气。”严庆林又劝。
沈卫民摇摇头,他收拾好挎包,“姐夫,你和我姐说一声,我这周不回家。我在机械厂申请了宿舍。”
“哦,好!”严庆林愣愣的回话,说完才反应过来,申请宿舍?那不是正式工才有的待遇。
“我转正了,前天回来和昨天过来见我姐没捞着说,你回去也转告她一声,让她别担心我。这玻璃罐的事不急,要是姐夫为难,我自己想办法也成,就是千万别让我姐受气。”沈卫民笑笑说道,似是不经意说道。
怎么说呢?沈秀嫁进严家是高攀,这是不争的事实。严家的条件确实是好,双职工家庭,外加镇里户口,如果不是严庆林当时伤了,怎么也不会娶一个乡下姑娘。他这姐夫也算是不错的,人民公安,讲得通道理,对爹娘和他也都很好,标准的好女婿。
严父严母看儿媳妇也满意,但对他们这些时常来打秋风的娘家人可不满意。要说让姐夫帮忙那是理所应当,你把我家姑娘
领走上你家去了,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