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1 / 2)

下午两人把第二天要用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备好。

傍晚时分,又去了趟南城客栈。

正如何海说的那般,客栈旁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大概是更靠近运河,除了客栈,另外三个方向又没有过高的建筑遮挡,空地上的风比其他地方要大很多,吸引了不少住在附近的人来纳凉。

章北庭转了一圈,发现在这里摆摊的主要是卖自家富余的东西,瓜果蔬菜,鸡蛋鸭蛋,其次是手工制品,夏天必不可少的蒲扇,妇人哥儿自己绣的帕子钱袋。

吃食最少,就一个卖莲子羹,一个卖馄饨的。

卖莲子羹的生意不错,四文钱一碗,章北庭在远处站了片刻,摊主就卖出去了三碗。

没什么竞争对手,人流量又大,消费能力也很可观,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离他们家稍微远了点,两人空手走来就用了至少一刻钟。

不过在前几样优点面前,一刻钟的路程根本不是问题。

章北庭找到客栈管事的,交了七文钱,定下明天的摊位跟一张桌子。

五文钱一张桌子的位置,章北庭给得肉疼,但没办法,他们卖的是冰粉,总不能让客人站着吃。

管事的收了钱,递给章北庭一块木牌,“明日你们拿着木牌找客栈里任意一个伙计,他们会把桌子板凳搬到你们指定的位置。”

行吧,服务还算不错,章北庭稍微平衡了一些。

夏日天黑得晚,两人到家又去后院把早上何婶子送的葱栽下。

白天忙碌了一天,虽然都不是重活,但对于一个大病初愈和一个饿过好几天的人来说,都相当累人。

吃过晚饭洗漱完,章北庭就困了。

宋宴卿从灶房端出已经不烫了的药,递给章北庭道:“把药喝了再睡。”

章北庭:……

他都已经快忘了还有药要喝。

这副药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闻着不仅苦,还有一股刺鼻的酸涩味。

章北庭实在是下不去嘴。

他对着药碗纠结喝不喝的时候,宋宴卿已经把药罐洗干净,朝卧房走去。

——不是章北庭醒来的那间。

章北庭听到开门的声音才发觉,“你……”

“怎么了?”宋宴自天黑后就在想,到章家两天,他都是在这间屋子睡的,章北庭早上说先这样过,那就是让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的意思,现在突然被叫住,他紧张得手都在抖。

章北庭把人叫住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夫夫,便应该睡在一起。

但宋宴卿都已经去另一间卧房了,他若是提出两人同睡一屋,会不会唐突了?

毕竟宋宴卿是被迫替嫁,他们跟寻常自愿嫁娶的夫妻还是有些不同。

章北庭憋了许久,也只憋出一句,“你怕不怕黑?”

宋宴卿这会儿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问题,闻言下意识就回道:“不怕!”

“……不怕也带盏灯进去。”章北庭重新点了一盏油灯,送到宋宴卿的手边。

宋宴卿端着灯,在卧房里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章北庭问他怕不怕黑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热,有些懊恼,又莫名觉得安心。

章北庭在堂屋里磨蹭了半天,终于喝完那碗又酸又苦的药,漱了口,刷干净碗,也回了卧房。

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如水的月光从窗户流泻进来,屋内一切影影绰绰,恍若梦影。

章北庭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头沾到枕头没几息,就陷入了黑甜乡。

头一天晚上睡得早,第二天天才微亮他便起了。

太阳还没出来,温度比白日要低许多。

章北庭没有急着洗漱,而是在葡萄架下练起了八段锦。

以前上大学时,体育考试要考八段锦,他们一宿舍的人都说,等毕业绝不再碰这玩意儿。

没想到一朝意外穿越,不得不将八段锦又捡起来。

他们做厨师的,除了手艺要好,健康的体魄同样重要。

他现在的身体,太过激烈的运动不一定承受得住,八段锦比较温和,恰好他又会,是用来锻炼身体的不二选择。

一套动作做完,章北庭只觉手脚发热,身上并没有出汗。

身体的虚弱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下午要摆摊,早上烧的开水晾凉,章北庭就着手准备冰粉。

第一天不知道生意如何,他不敢做多了,就只称了一斤的冰粉籽。

按照昨日的经验,一斤的冰粉籽配三十斤的水,可以揉出五十碗左右的冰粉。

要是能把五十碗冰粉都卖出去,他们两人未来几天的吃喝是不用愁了。

章北庭洗干净手,坐在缸边招呼宋宴卿,“你要是没有别的活要忙,跟我一起揉冰粉吧。”

“我跟你一起?”宋宴卿正要起身避开,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有……有什么问题吗?”章北庭有些赧然,一斤的冰粉籽,放穿越前,他可以轻松揉出来。

但原身除了写字外,几乎没做过需要手劲的活,他怕揉完冰粉后,明天两只手会抬不起来。

而且后面加澄清石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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