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质与戴陵，全都一脸懵逼。
“妖法！蜀军会使妖法！”
“没错！徐将军和戴将军，正是被蜀军的妖法所伤！卤城被攻陷，也是因为蜀军的妖法！”
“几位将军，蜀军正在杀来，劳烦你们断个后，我等速速禀报太尉！”
“不是，他们胡说呢！蜀军没多少人，哪来的妖法啊！”
几人七嘴八舌，郭淮与费曜根本就插不上话。
脑中一片混乱，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猜到几人的意思。
可这时，几人已退至一里之外。
妖法之说虚无缥缈，几乎没人会相信。
郭淮、费曜与王经，更不会相信。
可是，想想满脸是血的戴陵，想想刺猬一般的徐质，再看看灰头土脸、面无血色的士卒，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个……汉军那点兵马，既能攻破卤城，又能杀退徐质和戴陵，可能，大概，或许，真的会妖法？
山谷间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三人对视一眼，拨马便走。
古时的冷兵器战争，因为号令不清、信息不畅，普通士卒多善于打“顺风仗”。
意思就是，如果己方的前军所向披靡，后方的士卒就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哪怕是跟着“打酱油”，也能给对方造成严重的心理压力。
反之，如果己方的前军退了回来，或者敌方的战旗高高飘扬，后方的士卒就会心生怯意。
所以，“势如破竹”与“兵败如山”，往往由前军的战况决定，甚至由前军的将领决定。
徐质与戴陵的狼狈退回，再加上卤城的陷落，郭淮、费曜与王经不明敌情，只能紧随撤走。
在汉军的穷追猛打之下，兵败如山，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可这一次，汉军没完没了了。
魏军刚刚退到藉水，没能有片刻休息，后方又传来喊杀声。
然而，可以渡河的木筏实在太少，没法全部退往上邽，只能顺着藉水往东退走。
可气的是，一路退至段谷，身后还有汉军穷追不舍。
庆幸的是，司马懿亲自领兵来援，这才止住了颓势。
“妖法？世上哪来的妖法！”
司马懿的脸比苦瓜还难看，偏偏又挤出一丝笑容，“魏延那莽夫，绝想不出金蝉脱壳之计。”
“对，不是魏延！据卤城的秦将军所说，真正蜀军指挥作战的，是诸葛亮……”
听到“诸葛亮”三个字，司马懿猛地一个寒战。
直到，听到“的弟子姜维”，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