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历来皆是如此。。
汉军会招妖怪的传言,马上就被忘之脑后。
在重赏的诱惑下,魏兵全都红脖子粗,不顾一切冲向汉军。
大战一触即发,汉军士卒为了多抓奴隶,一个个的也是拼了,嗷嗷叫着猛冲上前。
刚刚接敌,雷鸣般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山谷。
回声还没落下,魏延最先拍马冲来。
大刀左砍右扫,眨眼间就把十余人斩落马下。
紧随其后的关索更是勇猛,大刀连劈带砍,策马横冲直撞,杀得魏兵人仰马翻。
两人的身后,鲍三娘手执双刀一路猛冲,王桃与王悦各执铁枪连刺带挑,花鬘的九节铁鞭神出鬼没。
女人都如此凶狠,军中男子哪肯落后,越战越勇。
刹那间,魏兵本就凌乱不堪的冲锋阵型,变得更加杂乱无章。
最让魏兵胆寒的,还是那“一弩十矢”的连弩。
很多魏兵,刚刚看到汉军弩手的身影,身上就被插了四五支弩箭,晃晃悠悠地倒下。
弩机还没清空,长枪兵又排山倒海般冲来。
仅仅一刻钟,两个营就被冲得溃不成军,侥幸退回的生还者不到百人。
几里,外黄沙漫天。
不必说,又有大批的汉军汇拢过来。
终于,徐质的声音有些颤抖了:“魏延那厮,果然勇猛!再这样下去,恐怕……”
“报……徐将军:刚刚抓获一名细作,竟敢自称曹将军!”
“嗯?”
徐质冷哼一声,扭过头。
看看眼前的细作,脸色一沉。
不容分说,啪啪两个耳光,扇得邀功士卒眼冒金星。
“狗东西!曹将军都不认识?”
“咦……曹将军,你……为何这般模样?”
“特玛的!”
曹宇飞一起脚,猛踹在邀功士卒的小腹,疼得那人满地打滚。
追上去猛踢了几脚,直到那人满脸是血,这才消了气。
抢过徐质的水壶,一口气喝个精光。
“徐将军!听我一句,赶紧撤吧!
“蜀军多达六万多众,个个如狼似虎,马上就会全军杀到!”
“呃……曹将军,你的意思是……卤城已被……什么人?”
徐质突然暴起,猛冲上前。
几名汉军士卒,不知何时摸到了塬上,吓得戴陵与曹宇连连后退。
数十支弩箭齐齐射来,徐质瞬间就被穿成刺猬。
“轰!”
炸响声就在身旁,震得几人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数百魏兵冲上土塬,箭如雨下。
可是,对方早已退至射程之外。
“戴将军!徐将军!”
慌乱中,满身是血的两人被扶起。
“戴将军,你的腿……”
“我去!怎么在流血?好痛……”
戴陵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抬眼一看,魏延哈哈大笑,正往这边猛冲来。
“撤……撤……快撤!”
徐质脸色大变,没空清理身上的箭羽,边喊边往塬下跑。
其实,魏延早就注意到塬上的几个身影,总感觉不同寻常。
趁着两军混战的间隙,悄悄派出一“什”兵马摸到塬上,希望来个“擒贼擒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若不是曹宇的突然出现,徐质的目光不会转向这边。
若不是徐质猛冲上前,若不是曹宇和戴陵连连后退,那根“竹筒”必会中间开花,一炮三响。
没能追上,魏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我得睡一觉先,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话没说完,嘴里还叼着面饼的魏延,竟然打起了呼噜。
就在此时,傅佥领着一营兵马匆匆赶到。
众将就像见了救星,呵呵笑着迎上来,一致“推举”他留下看守俘虏。
傅佥,原别部督傅肜之子。
此时的军中,只有他年纪最小。
被众多的“叔伯辈”要求留下,心里肯定不乐意:“关将军还在喘粗气呢,不是该他留下么?”
“靠!谁说我喘粗气了?”
关索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我的夫人比你多!抓的俘虏比你多!你不留下谁留下?”
“可是……”
“不必可是!贤侄,就你了,好生照顾魏将军!咱们抓了俘虏,每人分你二十个,仗义吧?”
“伯岐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你们每人分我二十,那也不到二百个啊?”
说完,弱弱的目光转向关索,“关将军,你活捉文钦,五十万铢已经到手啊!你留下来休息半日,让别人也赚点钱,难道不行吗?”
“靠!再敢唧唧歪歪,一个俘虏也不给你!”
郁闷的目光中,几名将领飞身上马,往上邽方向疾驰而去。
…………
藉水边,郭淮、费曜与王经,领着兵马缓缓赶来。
见到前方遮天蔽日,不禁满腹狐疑,赶紧布好方圆阵迎敌。
很快,见到满脸是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