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和孩子握在自己手中。
但很快陈老太太便排除了赵倩的嫌疑,赵倩跟阿唐是二三十年的手帕交,能说动阿唐早就说动了。
忽然的转变,肯定不是因为赵倩。
陈老太太将阿唐的关系圈翻来覆去地琢磨一遍,没找到可疑对象。
第二天,陈老太太跟踪阿唐,还真让她找到了带坏阿唐的罪魁祸首——
武商武捕头!
这座玲珑园林通体晶莹,仿似黄金琥珀浇筑,在阳光下剔透纯净、流光溢彩,美如仙家幻境。
“这这这是什么妖术!竟然把皇宫缩小了搬过来!”卖拨浪鼓的惊道。
“孤陋寡闻,这是苏州园林。”身后围观群众中有一书生不屑道。
“更准确来说,是苏州沧浪亭。”一身材彪悍的男子说道。
这壮汉魁梧英武,身高九尺,肌肉虬结,浑身上下充斥着力量的气息,他面容冷硬,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看得人心生畏惧。他站在人群中,就像一只矫健的雄鹰站在鸡群之中,分外显眼。
“这位壮士好生英武。壮士去过沧浪亭?”书生问道。
“没去过。”
“那壮士是怎么认出来的?”
“上面有写。”壮汉手指指向了园子中的一座小山。在那小山之巅,一座古亭飞檐高耸、翼然凌空。
古亭两侧柱子似刻了一行小字,只是字体只有芝麻大小,书生瞪圆了眼睛也看不清。
壮汉念道:“沧浪亭,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壮士好眼力!”
壮汉身边的小弟自豪道:“我大哥曾是军中神射手,眼睛比老鹰还厉害!”
“最厉害的还是糖大姐,竟然能在咫尺之间重现苏州无尽风光,真是精妙绝伦!鬼斧神工!”
“做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两三天就融化了。”
棠越闻言,抬头解释道:“我的糖画用了特殊配方,夏天只要不暴晒在太阳底下,能保留十天,冬天至少能保留三四十天。”
“现在是秋天,买回去摆在家里也能看个大半月吧?糖大姐,这苏州园林卖多少钱?”一个路人道。
“一个桌子这么大,应该要一两银子吧?”
“一两连本钱都不够,少说也要三两吧?”
“我看呀,至少是五两!”
……
几个围观群众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价钱,就在此时,一道骄矜的声音响起——
“这座园林我要了,那个谁你出个价吧!”两个家丁排开人群,一个穿着大红镶金边衣服的公子摇着扇子,像只骄傲的大公鸡般走到八仙桌前壕气十足道,听那口气,似乎无论棠越开什么价他都会答应。
被家丁挤开的路人们本来极为不满,但一看清来者何人,到嘴边的怒骂立刻变成了惊呼:“是李家的四公子!”
眼前这骄傲如大公鸡的少年正是念慈县首富李家最小的公子,名叫李金桂,是个惹不起的主。
棠越平静地瞥了李金桂一眼,目光颇有深意——
李金桂,念慈县首富李家的小公子,唐糖那便宜儿媳李芙蓉的四哥。
李金桂最是疼爱李芙蓉这个小妹妹,李芙蓉要杀人,他帮忙递刀子,李芙蓉要埋尸,他帮忙挖坑。
——被杀的,被埋的,都是唐糖。
其他人不敢惹首富李家,书生却不怕。
书生清高,最是看不惯此等为富不仁、仗势欺人之辈,当下冷哼一声,道:“俗气,如此风雅之物,岂能用金钱衡量?”书生道:“糖大姐,我以我亲笔所书之兰亭序赠你,换你一方玲珑园林。”
首富公子李金桂斜斜睨了书生一眼,“呵,你谁啊?好大口气。”
李金桂身后一个家丁上下打量着书生,目光落到书生腰上一块不起眼的木牌上,脸色微微一变,凑到李金桂耳边,低声说道:“少爷,你看他腰上木牌,是白梨书院的人。”木牌不是什么名贵木材制成的,做工也不精细,只简简单单刻了一个名字,外加一朵梨花,但因“白梨书院”四个字,这简单的木牌便不再简单。
书生双手负背,冷哼一声,昂首道:“区区不才姓王名川,白梨书院学子,本次县试,忝为案首。”
“案首怎样,白梨书院又怎样?我李家还怕你不成?”富家公子扇着扇子对棠越说道:“糖大姐,我出十两买你糖画。”
卖拨浪鼓的又倒吸一口气,连忙小声劝棠越道:“糖大姐你快答应啊!十两银子耶!你不是要送小才去白梨书院吗?”
卖拨浪鼓的说得小声,但是众人围得近,这些话便听得一清二楚。当即便有人笑出声,嘲笑棠越不自量力,一个卖糖人的,竟然还想送儿子去白梨书院?这就好比一个浑身烂疮的瘸腿乞丐要娶首富家的千金小姐!痴心妄想!
“有什么好笑的,英雄不问出处!”壮汉听着笑声刺耳,一皱眉,黝黑的脸上不怒自威,瞬间便压下了所有的嘲笑声。
书生道:“看糖大姐这一手绝技,是个胸有沟壑的,想必你的儿子亦是非凡之人。小生王川,乃是白梨书院学生,白梨书院有一条规矩,凡能通过院长亲试者可免束脩破格入学。若糖大姐愿意,我可以指点令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