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比可刚怀孕的棠越和生不出孩子的严良良高多了!
邹秀秀不来,正好省了棠越动心思。
棠越和严良良如两只勤劳的小蜘蛛,在祠堂跑来跑去,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在她们手下慢慢成形。
接连忙活四个夜晚,大网终于织成,严良良脸上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雀跃得不行,一想到后天祭祖大会之后,她们便能永远离开山上村这个见鬼的地方,严良良脚步轻快得都要飞起来了,往日如蛆附骨般的足痛眼下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漆黑夜色笼罩下,严良良连蹦带跳,左手捻起并不存在的裙角,优雅轻灵地一旋身,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那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手电筒射出的光柱在她身侧划出一道光影残圈,仿若她花般绽放的裙摆。
忽地,一道人影从树后闪电般窜出,一下子扑到严良良身上,严良良张嘴刚想尖叫,一只带着浓烈酒味的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将她所有声音都逼回了喉咙之中。手电筒在地上转了几转,光柱照在他们的方向,严良良愕然发现袭击她的竟然是钱多!
她跟他毫无交集,他为什么要攻击她?
眼前的钱多面色通红,一身酒气,显然是喝多了喝醉了,盯着严良良的一双眼睛,狰狞阴狠,带着隐隐的癫狂之色。
严良良心觉不妙,拼命挣扎着,但接连数天日夜不休的干活,早已经耗干了她身上的力气,她根本挣脱不开。更糟糕的是,她的挣扎似乎激怒了钱多,钱多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严良良太阳穴上,严良良脑袋一晕,当场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见钱眼开的贱/人!三千块钱嫌少,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五千块!你一个被人玩烂的瘸子也敢开口!我现在就强了你,再把你丢到董家门口,看董大志还有没有脸要你!!”
说着钱多一手捂住严良良的嘴巴,一手去解裤腰带。
严良良脑袋刚受到重击,眼前昏黑,耳朵嗡嗡作响,半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感觉到压在她身上死猪般沉重的身体。
她无力挣扎,正在绝望之际,钱多身体忽然僵住,紧接着砰地一声瘫倒在地。
“良良别怕。”熟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带着凉意的手推开钱多扶起她,严良良意识到来人是谁,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忽地扑进棠越的怀抱中压抑着哭出声。
遇袭时她没哭,差点被强/暴时她也没哭,可是在看到棠越的那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了,就像摔倒的小孩发现大人般哭了出来。
棠越轻轻拍着严良良的背,低声安抚着。
朱家和董家在两个方向,打扫完祠堂之后,棠越和严良良就分了手各自回居所。走到半路,棠越心头突有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棠越当下掉头来找严良良,正好将人救下。钱多没有死,只是被棠越扎了一针,针上的麻药足够他睡12个小时。
过了好一会儿,严良良才平静下来,紧紧握着棠越冰凉的手,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钱多,余悸未定,“他……他为什么要袭击我?”
棠越回握住严良良的手,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听他的话,似乎是他要跟董大志买你,在价钱上谈不拢,就将气撒在你身上,晚上特意来堵你。”现在她们身处狼窝之中,命悬一线,任何自以为善意的隐瞒和粉饰太平,都可能导致她们功亏一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忽然遭遇袭击,向来冷静的严良良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向棠越求助。
棠越道:“你现在回董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剩下的我来处理。”
“你、你想怎么处理?”
“杀人灭口。”
严良良身体一抖,不由握紧了棠越的手,“不能杀,我们还不能暴露!”
“放心,我有分寸。”“意外”死亡的方式有很多,只是严良良心太软,两年了都没下毒成功,棠越不放心让严良良看着,倒不是怕她搞破坏,只是担心她看了之后睡不着觉。
严良良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毛病,没多做犹豫,转身离去,将那淅淅索索的细碎声响抛在身后。
*
次日,一声惊叫响彻山上村。
钱多死在土路旁,被发现时尸体都凉了。
“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
“他是怎么死的?”
“溺死的。”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说道。
“溺死?这里没河没水,怎么可能溺死?”一个村妇眼带鄙夷,这人该不会是傻子吧?
被质疑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爽,这中年人十五岁随父亲在外走南闯北,二十多年也挣下了一番家业,在三四线城市开了一间小公司,买了一套乡村小别墅,被人称一个“总”,自诩见多识广,有头有脸,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尤其现在看不起他的,还是同村地里刨食连山都没出过的乡巴佬。
当下中年男子脸一沉,滔滔不绝说道:“孤陋寡闻!谁说只有水会溺死人,呕吐物也能溺死人!有的人喝酒的同时吃了很多东西,醉了随便一躺就睡,迷迷糊糊间,胃部的呕吐物呕出,充满整个口腔,阻住了气管,呼吸不上来,几分钟就会窒息死亡。你们闻闻,钱多身上酒味隔三米远都能闻到,再看看他的嘴,里面是不是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