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野兽在咆哮,让他按住陆清则,对着他的腺体,狠狠咬下去,让他发情,把他带到那张大床上,在他们度过欢愉的时光时,趁机彻底标记了他心心念念的Omega。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也不吭声。
周遭太过安静,陆清则便继续解释:“我听说你易感期到了,所以回来了。”
宁倦的长睫抖了一下,嗓音沉哑:“既然知道是我的易感期,你还敢回来?”
陆清则眨了下眼,开口时沾染着梅香的信息素直往Alpha身上扑,对于这个时期的Alpha而言,Omega正常说话都像是蓄意勾引:“我想陪你过易感期,不过你好像不太需要我的样子?”
宁倦勉强积攒起来的意志又崩断了。
什么叫“我想陪你过易感期”?
陆清则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吗,就敢随随便便说出口?
但他克制不住巨大的欢喜,一直按在门上不敢触碰Omega的手落下来,颤抖着放到陆清则的腰上。
他的嗓音好像更哑了:“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
笼罩着令人喘不过气的信息素里,陆清则好似已经有些难以启齿地湿润了起来,他张合了几下嘴唇,低声道:“宁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但这半年来,我还挺喜欢你的。”
落在他腰上的手陡然一紧,Alpha灼热的手用力握着他的腰,蛮力把他抱起,没等陆清则反应,就用力地亲吻过来,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喜欢,喜欢你,最喜欢你……”
他的分化期很晚,直到高二也没有分化。
一般这么晚才分化的,要么劣质,要么残缺,所以很受周边人冷落。
直到他转学之后,在毕业生典礼上,见到了上台代表发言的陆清则。
在灯辉之下,从容得体的Omega容颜如雪似月,美好得让人不敢触碰。
当晚回去,他便在潮热的梦中完成了分化。
他喜欢了陆清则那么多年,小心翼翼地打听着陆清则的一切喜好,不敢有亵渎之心,又控制不住亵渎之心。
在宁倦失去理智,断续的只言片语中,陆清则猝不及防得知了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宁倦暗恋了他很多年。
……所以说这人平时都是装的?
但比起追究宁倦暗恋他这件事,还是易感期更重要一点。
剩下的事,可以等宁倦清醒了再问。
陆清则大度地想着,主动搂住宁倦的脖子,注视着他发红的眼眶:“抱我去床上。”
宁倦急不可耐地将他抱去床上,对着眼前的香甜美好的Omega,一时犯了难。
他该从哪里开始吃起好?
陆清则回忆着看过的教程,微微侧过头,牵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敏感的腺体上,被灼热的指尖碰触时,他的身体轻微颤栗了一下,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和,引导着Alpha,水红的唇瓣动了动,告诉他:“你可以标记我。”
Alpha似乎呆了一下。
下一刻,得到允准的宁倦急切地低下头。
即使做好了准备,本能也让陆清则在Alpha张嘴的瞬间产生了恐惧,突然挣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但从他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就逃不掉了。
宁倦按住不听话的、意图逃走的Omega,迫使他露出雪白干净的后颈,轻轻甜了一下对方敏感的脖颈,趁着陆清则稍微松弛下肌肉的瞬间,狠狠咬上他虎视眈眈已久的后颈。
犬齿刺入腺体之中,源源不断地注入Alpha的信息素。
被Alpha叼住后颈的感觉仿佛被野兽咬住,陆清则低低“唔”了声,紧蹙着眉心,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疼痛与怪异的欢愉感同时被倾灌而来。
潜意识里告诉他,Alpha不会伤害他。
陆清则的身体慢慢瘫软下来,再睁开眼时,眸底潋滟一片,眼角泪痣勾人。
他被动进入了发.情期。
接下来的一切,就不是由陆清则来主导了。
易感期的Alpha暴露出了真面目,平时伪装出来的冷静绅士被彻底撕碎,黏人得像一条大犬,占有欲十足,想要陆清则身上每一寸都留有自己的信息素气息,留下一寸寸咬痕吻痕。
在被按在凌乱的衣物床褥间时,陆清则陡然发现,以往的床上经验放到今天好像不太够看。
……
几天之后,陆清则在半死不活中得出了两条结论。
第一条,他想等宁倦清醒后和他谈谈这件事,是非常错误的,易感期的Alpha果然都是禽兽,和清醒沾不上边,就算醒了也会装没醒。
第二条,朋友果然是过来人,说的话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