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无论他发什么消息,宁倦都会回,绝无例外。
都八点了,宁倦也不可能没起床。
有点反常。
同行的同事好奇地凑过来:“陆老师,看你心神不宁的,一直在看手机,怎么了?”
陆清则沉吟了下:“有点家事,我离开一下,去打个电话。”
他走远了些,先给宁倦打了个电话,心里顿时一沉。
没打通。
打了两次没打通后,陆清则果断打给了宁倦的母亲。
电话很快就通了,宁倦母亲的声音还有些惊讶:“小陆,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陆清则从她的语气里意识到不对,没有直接询问:“嗯?怎么了,我打过来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宁倦母亲轻咳一声,“是有什么还没有准备好的吗?小倦的易感期是会比其他Alpha要强烈得多,不过你别担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陆清则愣了愣。
易感期?
难道昨天宁倦那一瞬间反常的脸色,就是想和他说这个?
为什么他最后还是没说?
陆清则陡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的Alpha正在经历易感期,而他不在身边!
他没有犹豫,安抚了一下宁倦的母亲,没有告知她自己正在机场,旋即挂断电话,边往回走,边组织语言,给恩师发了信息,告知他突然有了更重要的事。
然后带上行李,直接离开了机场。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陆清则忽然有些犹疑。
宁倦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是不是就是不想让他陪伴的意思?
可是他的信息素能让宁倦舒适很多。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看看最好。
赶回家的途中,陆清则咨询了下一位有经验的Omega朋友,询问他Alpha易感期时的注意事项。
他查阅过资料,知道怎么安抚易感期的Alpha,但毕竟是第一次,多少有点紧张。
朋友的回复很快。
“注意不要被上.死就好。”
然后又忧心忡忡地发来一条: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家Alpha真的很可怕诶,你真要陪他过易感期?就你那个身板,受得住折腾?”
陆清则:“……”
算了。
还是当没交过这个朋友吧。
回到家门口时,陆清则又给宁倦打了一通电话,照旧没有接通。
恐怕现在宁倦快失去意识了。
陆清则轻吸了口气,按下指纹,开启大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强烈的信息素迎面打来,猝然之间让他一阵腿软,差点歪倒在门口。
信息素太过浓烈,蕴含着惊人的欲念,让人喘不过气,他连忙关门反锁,以免影响到邻居,被报警投诉。
百分百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很可怕的。
陆清则进来就觉得脸上发热,隐隐有被牵动发.情的倾向。
宁倦不在一楼,信息素都浓成这个样子,房间里又会是什么样?
陆清则咬咬牙,顶着这股劈头盖脸的信息素,走上了楼。
宁倦蜷缩在陆清则的床上,身周散布着陆清则的衣物。
连陆清则抽屉里的内裤都被他翻出来了。
但还是不够。
他在痛苦的煎熬中,甚至幻觉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以及越来越接近的信息素气息。
仿佛陆清则回来了。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喉间发出兽类般的低呜声,对Omega的渴求不断攀升。
陆清则一上楼,就发现自己的门半掩着。
宁倦在他的房间里?
他走过去,推开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和床上红着眼抬起头的高大Alpha对上了视线。
两人同时一怔。
陆清则有些错愕。
筑巢行为出现在易感期的Alpha身上很正常,但那多发在爱侣之间,为什么宁倦会对他有这样的行为?
宁倦也错愕极了,那一瞬间愕然甚至让他找回了几分理智。
如果陆清则再靠近一步,他就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有理智了。
陆清则:“我听说你……”
宁倦:“别过来!”
再度同时开口,陆清则的话被宁倦打断,稍稍一顿,点头:“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回来了。”
然而在他转身想走的瞬间,急促的脚步声猛然靠近,“嘭”地一下,门板被拍上,Alpha像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望扫过他的后颈腺体,却没伸手碰他。
他听到身后的Alpha沙哑可怜地低唤:“别走……”
陆清则一下心软了。
他半侧过身,对上Alpha昏沉发红的眼睛,有些无奈:“你到底是想让我走,还是想让我留下来?”
宁倦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他,嗅着他的气息,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Omega的后颈,呼吸愈发沉重。
那里有Omega的腺体,散发着让他迷恋的信息素气息,他的犬齿发着痒,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