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的!
但胤礽却不觉得:
“正是因为汗阿玛您在,保成才能做如此想法,倘若换位思考,您身处保成所处之地,明知敌军阴谋诡计,也有办法抗衡,可是就是不动。
不说旁人如何看待,保成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这样懦弱之举,若是在一国太子身上,汗阿玛,您真的不会后悔?”
胤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而康熙就是死不松口,甚至道:
“若是要派阿哥前去,胤褆善武,未尝不能!”
康熙被胤礽打开了新思路,突然觉得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
胤礽差点给气笑了:
“是啊,大阿哥而今还是保成的手下败将,让大阿哥去,也不知是打郑军的脸还是打保成的脸!
况且,大阿哥一个光头阿哥怎么与郑克塽对阵?汗阿玛莫不是想要给大阿哥一个郡王当当?”
胤礽说到这里,却是已经夹杂了一丝愤然。
如若胤褆在如今小小年纪被封为郡王,那么等到以后呢?
胤礽重活这一世,只想好好建设大清,不留遗憾。
至于前世那些被孤立,被针对,被虎狼环饲的经历,他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一回!
康熙被胤礽说的有些哑然,不由恼怒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莫不是真想要去福建坐镇?!郑克塽那是他老子不在,被逼无奈,你你,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呢?!”
他自幼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孩子,他怎么舍得,怎么愿意让他这么年幼就独自去上战场。
哪怕康熙清楚的知道,以胤礽太子之尊,有的是人愿意用血肉为他铸就最安全的防护。
可是,康熙依旧不愿。
他不愿意让胤礽去担一丁点风险。
“有阿玛的孩子是个宝,保成都知道!不过汗阿玛,保成还是那句话,有您在,保成才敢随便扑腾,您一定会帮保成的,对吧?”
胤礽眨巴着眼睛,卖萌讨好的为康熙捏着手臂,还残留着婴儿肥的小脸鼓起:
“这一回保成亲自去,定要和郑克塽当面见见,好叫那郑克塽知道,保成和他不一样,他是被逼上阵,保成是为爱上阵!”
康熙本来气着,但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为爱上阵,肉不肉麻?你这小子呦……”
康熙叹了一口气,也不由陷入了沉默。
胤礽随后又道:
“而且,汗阿玛忘了吗?咱们有秘密武器啊!以文心伯的效率,保成这回正好带着辞云船队下福建!
有辞云在,哼哼,到时候只怕郑军都要在保成屁股后面吃灰了呢!”
胤礽一幅骄傲,洋洋得意的模样,逗的康熙眉眼彻底舒展开来,他点了点胤礽,摇头道:
“罢罢罢,朕总是说不过你!不过,你既然要去,朕……得好好准备。”
胤礽狠狠的点了点头,眉开眼笑:
“正好,这次要是保成能亲眼见到琉球回归大清版图,正好可以去琉球岛上瞧瞧!”
“不过是区区番邦之地,怎比得上我大清物产中大?保成若是想看,待这两年收收尾,汗阿玛带你南巡去!”
康熙这话说完,胤礽轻咳一声,低声道:
“那什么,汗阿玛,您之前不是想要建驿站吗?琉球岛上或有改进车马的契机,保成……去看看。”
康熙:“……”
康熙是又好气又好笑:
“朕说呢,原是如此!不过,那件事并不急于一时,保成若是……”
胤礽却正色道:
“能早点结束就早点结束吧,打仗,总是不好的。”
有战争,就意味着流血,意味着伤亡。
如果能早早结束,早早回归和平,那样稳定,和谐的社会,才是盛世的基石。
当夜,胤礽也没有回毓庆宫,而是睡在了康熙的乾清宫,只是父子二人如今也不同榻而眠了。
康熙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隔壁的房门,他手中提着一颗夜明珠,那朦胧的光晕并不刺眼。
康熙摸索着坐在床边,看着胤礽那柔和的轮廓,那是孩童尚还稚嫩的象征。
然而,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康熙想着今日胤礽与自己辩论之时的气魄,笑了笑。
只是,随后,他又想起那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的可怕,不由皱了皱眉。
“保成啊保成,朕多么希望,多么希望你能一直如幼时那样,小小一团。
可是,朕知道,你是一只海东青,雄鹰当搏击长空。朕……愿意在京城,等着你飞回来。”
康熙没忍住,俯身捏了捏胤礽的小脸,笑骂一句:
“臭小子,就知道给朕找事儿做!”
不多时,康熙方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躺在床上的胤礽嘴里咕哝了一句:
“其实,保成觉得当个人挺好的”。
翌日,康熙于朝会宣布太子将不日出发,前往福建坐镇。
一时间如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康熙冷眼瞧着,他想,就算是自己御驾亲征,怕是这些朝臣也不至于如此抗拒吧?
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