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陈生其实还是活着的?”
江晚“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万一陈生其实是死于验尸,或者根本没死呢?”
江晚“不太可能,因为陈生被送到衙门验尸的时候,他的头和身子是分开的,喏,话本上我记得直接写着‘陈生的脑袋摆放在吴仵作的桌子上’。”
“这样啊,那有没有可能陈生脑袋没了,但是依旧活着?”
江晚“……”
旁边那姑娘的同伴已经笑出声来了“哈哈哈哈有可能他不仅活着现在还在这里问问题呢。”
后来证明这种悬疑故事听多了,确实容易智商下降,比如隔壁嫂子上门来玩的时候——冬季农家活少,大家都闲着——听见她们在讲故事,也讲起了《我和我的三任前夫》。
“我的第一门婚事是因为一方死亡而结束的。”老嫂子这么讲道。
江晚习惯性地问“是哪一方死亡呢?”
老嫂子“……”
老嫂子“你猜猜看。”
江晚“……”
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在笑声中落荒而逃。
身后还有老嫂子安慰她的话“江家娘子,孕期是会这样,你别担心!”
姑娘们走后不久,薛师兄就回来了,还带着一只……
小熊猫。
对,没错,就是出场过的那只,从南瞻部洲跋山涉水跑到混元山去的那只。
江晚都惊呆了“你专门跑了一趟去接熊猫?”
薛怀朔“你不是羡慕隔壁小姑娘有狗玩吗?姜大夫说你最好不要亲近猫狗,我想起来你挺喜欢这只熊猫的。”
小熊猫在他手里拎着,极其乖巧,后爪在空中互相蹭了蹭,还笑着和她打招呼“平章坤道!好久不见啊!你要有宝宝了?”
江晚“……”
好久不见,这只小熊猫看起来还是那么好rua啊!
江晚喜闻乐见地把它接到怀里,放在膝盖上去摸它的头和后背,小熊猫被rua得声音都起颤音了,还坚持礼貌地和她寒暄“平章坤道,宝宝的父亲是谁啊?我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江晚“……”
这倒是一块心病,每次大家问她这个问题,她都打哈哈假装没听见,好在大家也不逼着她答。
主要是她实在没法凭空变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来啊!
可是她告诉薛师兄事情的真相也就罢了,告诉小熊猫,谁知道它是不是个守口如瓶的熊猫,万一它把姜大夫的秘密说出去呢?
谁知道薛师兄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是我。”
江晚“……”
江晚“???”
薛师兄低头对她说“以后就说是我吧,不然他们问起来你也尴尬。”
江晚小声说“师兄啊,你不是告诉大家你是我兄长吗?”
薛怀朔理直气壮地说“兄长也可以同时是孩子的父亲啊。”
江晚“……”
为什么你那么理直气壮啊喂!这种三观歪到天上去的事情你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俩在这儿你一言我一语,殊不知江晚膝头上那只小小的熊猫正抱着短短的手吃惊地在他们中看来看去,仿佛刚吃了个惊天大瓜,现在正努力不被忽然飚高的车速甩下去。
江晚注意到它的眼神,懒得和它解释,摸了摸它的头,又使劲rua了一把,把它往地上一放,往外推“去外面拿个番石榴吃。”
等小熊猫走了,江晚接着说“要不然说我们其实是表兄妹,然后师兄你其实是我的丈夫?”
薛怀朔点头“可以。你今天好点了吗?”
江晚点头“我觉得好很多了,但姜姐姐坚持说明天有空去找计都道长看看。师兄,今天她们小姑娘专门来看你,可惜你不在,我就给她们讲了几个话本故事。”
“什么故事?”
江晚不想说自己刚才蠢到问人家丧偶死的是哪一方,随口胡扯“就是那种很俗很蠢的爱情故事,男主是霸道首辅,女主是官家庶女,女主受了重伤要输血,还是熊猫血,霸道首辅专门杀了一只熊猫给她输血。”
她刚胡扯完,就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小熊猫站在门口,手上保持着一个托举东西的动作,脚下一个完整的番石榴咕噜咕噜地滚远了,它的视线在江晚榻边放的药碗和江晚之间打了几个转,更加惊恐,呆呆地问“为什么要杀熊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