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最近心情一直很好, 倒不是因为薛师兄在身边,主要是因为那只可可爱爱的小熊猫。
其实更准确的称呼是“小小的大熊猫”,它的毛发黑白相间, 脑袋圆圆的,手脚不太长, 因为种族天赋, 不管干什么都憨态可掬, 平常走路有点晃晃悠悠即将要摔跤的感觉。
江晚觉得自己看它走路或者趴着睡觉都能看一天。
她也有养熊猫的一天哈哈哈哈!
那天这只小熊猫被江晚“杀熊猫取熊猫血”的沙雕言情故事给吓到了, 被她拎到怀里去的时候整只熊猫都在发抖,手脚并用扒着她的手臂, 怎么都不肯乖乖落到她怀里去, 用小奶音求饶:“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会听话的!”
江晚想这不就是当初被薛师兄吓着的自己嘛……
她把小熊猫放在腿上rua了两把, 笑着解释:“不是要杀你, 只是在讲故事玩。”
小熊猫将信将疑, 整只熊猫看起来还是惊魂未定, 被吓过头了, 非常安分地充当一只熊猫状的毛绒玩具。
江晚要去午睡,抱着它就上床了,它完全没反抗,乖乖地被rua,睡在枕头上还要小心不压到她的头发,看见她盖着被子, 自己没有被子,小屁股一拱一拱地往被子里爬。
然后就被薛师兄拎着后颈肉拎出去了。
小熊猫一下子被拉出温暖的被窝,被吓得哇哇大叫:“平章坤道!平章坤道!救命啊!不要杀我!”
江晚本来昏昏欲睡的,撑起身子一看,床头纱帐外站着自己师兄,师兄手里还拎着个四肢乱动吓得大叫的熊猫。
江晚:“……”
薛怀朔:“……”
薛怀朔:“……再不安静我就真杀了你。”
小熊猫抱着自己短短的手,连忙闭嘴,圆圆大大的脑袋一个劲地摇来摇去。
江晚问:“怎么了?”
小熊猫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小声地问:“拎我出去是要杀了我吗?”
薛怀朔:“……”
薛怀朔:“她就穿着寝衣,待会儿你的毛扎着她。”
小熊猫特别委屈,一个劲地摇头,觉得因为毛茸茸扎人就要被杀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拽着自己的毛,奶声奶气地说:“不扎人的,我不扎人的!”
江晚:“师兄,让它在床上玩吧,没关系的,别吓它了。”
薛怀朔:“……”
薛怀朔放开小熊猫,让它回到枕头上,补充道:“你别进被子里去了。”
江晚本来就睡得昏昏沉沉的,见事情解决了,撒手倒在床上就继续睡。
于是薛怀朔和枕头上那只熊猫静静地对视。
熊猫:“……”
它从高处落下,在枕头上颠了两下,头朝下陷在了软枕上,好不容易把脸从枕头里拔了出来,立刻在薛怀朔的死亡凝视下僵住了。
它吸了吸鼻子,似乎才意识到什么,露出一个呆呆的笑容来,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了下去。
它特别上道地朝薛怀朔笑,做口型:“我现在就出去——”你可以自己睡进去了。
薛怀朔:“……”
小熊猫从床上爬下来,哒哒哒地跑出去了。
江晚起来的时候,看见小熊猫趴在大大的书卷上看书。
那卷书本来就十分厚重、宽大,小熊猫还没有书脊一半高,书卷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起来像是连绵不绝的字海,它就在其中狗刨。
小熊猫特别开心地告诉她:“这是执明道长给我的仙法典籍!我以后也要修成人形!”
江晚决定不去打扰它,自己去找点事情做。
姜卷耳已经回来了,她之前去拜访松山上到计都道长了,看看她的伤怎么能好的快点。
姜卷耳对她的伤很上心,但是她爬了几千米上山,更主要的原因是:姜卷耳的心上人就是那位计都道长。
而这位计都道长,很不巧,是原书人物,江晚认识。
江晚这些天一直觉得“计都”这个名字非常奇怪,好像在哪里听过,最后终于想起来,是在原书中看过,只是出场戏份不多,她记得不太清楚。
计都为豹尾,乃土之余气,主孤寡。
计都道长会在原本的岁星星君陨落后,结束隐居生活,出任新的岁星星君。
原书里他好像没有娶妻,也没听说过有个出身兔族的红颜知己,江晚也不知道姜卷耳的这段暗恋最后会有什么结果。
而原本的岁星星君,很明显,是被薛师兄顺手杀掉的。
江晚不想评价。
姜卷耳说她去问过松山上那个计都道长了,计都道长说要恢复得好,最好找一找有没有莲心草,能用来辅药最好。
莲心草生长在大江大河的入海口,极为罕见。
“……所以你师兄去找莲心草了,见你还在休息就没告诉你。”姜卷耳说。
江晚皱了皱鼻子,话语听不出情绪:“他去干什么都不和我说的,现在都不和我说我摔下生死河之后发生了什么。”
姜卷耳拍了拍江晚的肩膀,她今天见到自己心上人了,还和心上人聊了超久,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语调轻快:“不要瞎想,你就把孕期情绪起伏当心猿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