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封上的收件人寄件人文字外,里面的信纸在左珊珊之外的所有人看来,都是一片空白的。”
一片空白?
听到这里,黎渐川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刚刚放回去的空白经卷和埃及小旅馆里谢长生目光扫过照片墙时的毫无波澜。
只有物品归属的主人才能看到内容?
而且封肃秋方才提到的简一心院长的擅长催眠的朋友,会是他想多了吗?
“封处,简院长的那个朋友,你们也调查了吧?”他问。
封肃秋点头:“也查了,但查不到。如果不是治疗记录在,简一心和周围人也确认她确实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是不记得名字和样貌了,我们甚至都要怀疑这位精神病院的院长是医者难自医了。”
“怎么,你有怀疑对象?”
黎渐川沉默片刻,道:“宁博士,但不是现在的宁博士。我也说不清,只是一种直觉。”
封肃秋瞥他一眼,有些好笑道:“放心,现在你家宁博士已经算是咱们自己人了,不说别的,单说他之前拿出来做投名状的那些东西,就已经比你小子还值钱了。”
不同于上次在首都的见面,紧张严肃,危急压抑,这次尽管话题似乎更加复杂沉重,但封肃秋的态度却更为轻松一些,就像很多事已尘埃落定,很多事还犹未开始的放松小憩。
“我已经不太担心这个了。”
黎渐川挑眉。
封肃秋忽然觉得这属下莫名有些碍眼,为了防止自己暴起被人伤,便不再谈论这个,把话题拉回正轨,淡声道:“左珊珊告诉了我们那封信的内容。”
“信里让她扮演一个转述人,找到精神病院旁边小超市的赵大爷,也就是我们安插在附近的线人,告诉他,如果L仍一切正常,并未与God实验室的怪物科学家宁准产生交集,则请给L下达一个任务,任务内容为‘接近宁准,拿到魔盒钥匙,进入魔盒游戏,找到游戏核心芯片,其余不管’。”
即使已经隐约猜到这封信绝对与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但现在听到这份完整的内容,黎渐川依旧感到无比震撼错愕。
竟然是他自己借他人之手,他人之口,为自己发布了一个任务,他就算智商再多上一百点,也不是个站在幕后精心布局的料啊。
“对于这封信的内容,处里也感到非常离奇诡异。”
封肃秋的话语没有停下:“我们进行了大概半个月的调查,排除了包括你自导自演或是其他势力组织阴谋安排等可能性,并且对类似左珊珊的人,以及简一心,诸多催眠师,都深入调查了一番。”
“最终我们有了一个发现。”
他看向黎渐川:“这个发现,就是我远离电子设备,带你走出这么远,到这个大风能把人刮走的地方谈话的原因。”
“我们叫它‘启示’。”
黎渐川心中一动,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启示?这个意思是说,处里和研究所认为这些无法解释的特定人才能看到内容的空白物品,都是某个人或某些人给出的提醒启示?”
“可以这么说。”
封肃秋道:“我们目前也称不上是真正了解它。”
“研究所暂时把它定义为存在妄想症状,一定程度上怀疑世界真实性,且自身具备某些特殊之处的人,在某个时间非自己主观故意地观察到科学无法解释的本不应该存在的自身物品,该物品存在文字或图画内容,且其他人可以观察到该物品,却不能观察到其内容的现象。”
“类似左珊珊这种可以观察到启示的人是极少数,十万分之一都不到,这还包括难以排查话语真实性的一些精神病人。”
“我们把这些启示物品都收集封存了起来,大部分物品上面的内容都从它们的主人口中问了出来,建了一个档案,就叫启示,你明天可以打申请,去调出来看看,里面有五件启示物品都与你有关。”
“其他的,诸如这些启示为什么出现,出现有没有规律可控,研究所都还在研究中,我们保卫处作为研究所的执行机构和情报安全机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发现。”
大脑努力地消化着这复杂庞大的信息时,黎渐川竟然还能抽出一缕心神来吐槽处里正式的挂牌名字。
首都研究所保卫处。
和情报机构完全不搭边儿,怪不得处里从上到下,从老人到新人,都一直习惯叫咱们处里,而不是咱们保卫处,这档次就不一样,一个像神秘组织成员,一个像看门的保安大爷。
也因着这种习惯,不少势力组织苦捞情报多年,也不知道处里明面上究竟被华国摆在了哪里,只以为是个完完全全的地下单位,就叫处里。
封肃秋接着开口,把黎渐川这一点开小差的思绪再次拉了回来。
“这次,我之所以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是因为那五件与你或多或少有些关联的启示物品,二是因为老所长过往的任务安排似乎一直存在刻意规避某些传统意义上的超自然方面,这不是处里和研究所的安排,但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干扰痕迹,一切都是巧合和顺势。这也说明,有什么在阻碍你,忌惮你,甚至可以说是害怕你。”
“你需要知道的多一些,再多一些,这应当是利大于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