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就是今夜最后一件拍卖品!”
“他确实容貌出众气质绝俗, 可有何奇异之处,值得千金万金?”
继第一声叫价之后,全场议论爆发。
每年月圆之夜的压轴拍品, 必是无价之宝, 寻常修士亲眼见一次, 就足够吹嘘一年。
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若不能引起轰动,只会砸了金宫的招牌。
主持拍卖的中年修士也愣在台上,望着宋潜机眨眼。
说好的莲花,怎么变了活人?
自他加入金宫,主持了几百场大大小小的拍卖会,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种场面还真没见过。
台上的人突然开口:“在下宋潜机。”
“宋、宋潜机?”主持喃喃道。
“他就是散修宋潜机,那个第一金丹, 元婴之下无敌!”
“他既可以做护卫,也可以做刺客,有他一人,等于多了无数条命,确实比什么护身法器都贵重!”
主持听见议论,回过神来:“十万灵石第一次!有没有加价?”
“原来宋潜机长这么好看, 岂能暴殄天物。”三楼一道清脆女声叫价,“我出十五万。”
顶楼那柔媚女声又道:“二十万。”
“本小姐身边正缺个护卫, 三十万!”
“宋潜机, 我拍下你,你替我杀个人,六十万!”
“……”
“一百二十万!”
叫价百万以上,小门派、小世家已经退出竞逐,看起热闹来。
“邪佛不愧是邪佛, 竟能降服宋潜机这等凶人,但他手下不缺人用,就拿出来拍卖了。”
“可我看宋潜机是自愿上台,身上并无枷锁。他当了那么多年散修,一直被华微宗追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这次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吧?说不定拍卖所得和金宫五五分账。”
“邪佛麾下西海第一蛊毒师金律,手上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子母蛊,想彻底控制一个修士,用不着上枷锁镣铐。宋潜机无法无天,岂是甘居人下之辈,我看他并非自愿。”
任由众人百般猜测,宋潜机不动如山。
说话间,顶楼叫价已到三百万。
四楼忽有人推开窗户,露出半张俏丽面容:“诸位,此人被我华微宗下过‘追杀令’,宗门抓他归案,还请各路朋友给个面子!三百二十万。”
“是华微宗的陈大小姐!”
“若宋潜机寻着大靠山,华微宗再奈何他不得,岂不是颜面大失?”
包厢内外皆设阵法,客人的声音经过阵法变音,与原声不同,身份来历也绝对保密。
豪客参加金宫拍卖,不用担心**和安全。
若主动表面身份,一定是有势在必得的拍品,为此不怕引起麻烦。打开天窗说亮话,简称“开天窗”。
主持心道没想到宋潜机这么抢手,高声道:“天字十六号房,华微宗陈仙子‘开天窗’,三百二十万第一次。”
莲台边四面大鼓被同时敲响,响彻全场。
急促鼓声未落,华微宗隔壁那扇窗户“砰”地一声被推开,鬓边簪花的美人冷笑道:
“看来华微宗没钱了啊,陈大小姐想用名声压人。可这是西海之上,不是华微山下,我派出三百四十万,买个护法长老,请各位邪道朋友给个面子。”
“花溪派怎么来凑热闹?”
“据说这两边来的路上撞见,起了冲突,正怄气呢!”
“花溪派花掌门‘开天窗’,三百四十万!”
鼓声再起,以示庆祝。
又一扇窗户慢悠悠打开,一颗毛茸茸小脑袋趴上窗框:“各位姐姐,这宋潜机我看得顺眼,正巧想请护卫,不如让让我,三百六十万。”
“紫云观骊仙子‘开天窗’,三百六十万有没有更高的?”主持笑得合不拢嘴。
天窗开到第三扇,不竞价的看客大呼过瘾,拍卖场叫好的声浪几乎将殿顶掀开。
“素闻陈大小姐嚣张跋扈四面树敌,难怪这么多女修跟她抢。”
“这宋潜机当真抢手,我要是有钱,也想叫个高价,风光一番!”
“四百万!”紫衣美人开窗探出半个身子,左右张望,“来啊,大家都打开,看看谁怕谁,先怂是狗熊!”
“大衍宗丰小姐开天窗,四百万!”
“砰、砰”
两扇窗户应声而开。一重重鼓声回荡,催人热血上头。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灵石仿佛只是数字。
风暴中心宋潜机轻叹一声,心想你们有钱买点胭脂水粉不好,都来凑什么热闹。
主持见他叹气摇头,却想这人真是心比天高,野性难驯,连开三扇天窗,四百万还不满意?
后面局面失控,多方竞价,击鼓的仆从换了三批。
“五百万!”
“六百万!”
“……”
“一千万!”陈红烛叫道。
场间静了静,接着欢呼爆发。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主持没有昏头,目光转为同情:若宋潜机花落华微宗,必是死路一条。
忽有人喊道:“看,顶楼点了金灯!”
花窗半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