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特先生也有数次宴请一名同僚,聊起俱乐部和俱乐部的发起人莫波吐依兹男爵。
林蒙有特别注意了俱乐部如今的会员们,他们基本上没有在高位的,像马特·纪伯伦的叔父麦尔斯·纪伯伦只是外交部四个副部长之一。霍思特先生力邀的同僚,也是和霍思特同一个层面的。但是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更多时候能将事情办下来的,不是最高负责人,而是具体负责人。
再说会员们的狂热之情,还有他们加入前后的变化,林蒙都忍不住想他们是不是被洗脑了,再考虑到“邪神”一说,林蒙不禁想到了“邪教”。
但是这邪教肯定不是正经邪教,否则政府账户不会被缜密地做空。
准备妥当后,林蒙开始了深入调查。
这期间,林蒙的调查一度进入了死胡同。
但,这也给了林蒙启发,那就是她先前的调查方向,很有可能和实际情况完全背离。
林蒙开始转换思路,并且回顾她之前疏忽的地方,如此她很快就有了新突破。这个突破口,在一个叫夏绿蒂·利莱的姑娘身上,登有她寻人启事的报纸在俱乐部出现过,当时林蒙的注意力在报纸的另一版报道上,之后才意识到她走了岔路。
只是林蒙没想到,不止她一个人在寻找夏绿蒂·利莱这个法国姑娘。
“福尔摩斯?”
原来夏绿蒂·利莱的哥哥西蒙·利莱,出狱后想补偿妹妹,但失去了她的音讯。西蒙·利莱经过巴黎私家侦探马修·卡尼尔介绍,在一路打听来到英国后,就去找了福尔摩斯——马修·卡尼尔,在之前林蒙和福尔摩斯去巴黎时,福尔摩斯有在他的私家侦探事务所工作过一段时间。
福尔摩斯本来以为这只是件无聊的寻人案件,但是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船员对夏绿蒂·利莱有印象,但是海关那边却没有她入境的记录。可相关证据都可以证明,夏绿蒂·利莱确实登陆了英国。
“入境记录被人篡改了?”林蒙语气中的疑问成分不大,她将之前的调查给串联起来,主线即将成形。林蒙还需要点其他佐证,于是林蒙就问了福尔摩斯,他有没有和妓-女相关的情报,如妓-女无故失踪的,时间是今年以来。
福尔摩斯让他的贝克街小分队,去妓-女们固定出没的街道去打探。
过了几个小时,流浪儿们打着滚般地回到了221B。福尔摩斯只留下了他们的头维金斯,让他一个人进来二楼汇报。
“没有,先生们,我没打探到有哪个姑娘无故失踪的。”维金斯眼睛骨碌碌一转:“但是我打探到每条街都有好几个姑娘,接连遇到了有钱的好男人,说是愿意一直养着她们,她们就跟着过好日子去了,再也没回来过。先生们,这算不算你们想要的情报啊?”
“当然算。”林蒙掏出六克朗递给了维金斯(一英镑=四克朗)。
维金斯欢呼着跑下了楼,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分了钱,又一冒烟地跑远了。
林蒙敲着扶手。
到了这儿,林蒙就基本确定到底是什么蛊惑了那么一帮子官员。或者说,男人。
不是什么多么神秘的玩意儿,而是亘古以来都不变的东西:女人。
不不,应该说是**。
他们得到满足的,不仅仅是性-欲,还有见不得人的性-癖-好。
最开始是妓-女,但是出身贫贱的妓-女满足不了他们,他们就将目光放到了出身良好的淑女身上——由此也可想象被带走妓-女们的下场——但他们步子没有迈那么大,而是先将目光放到了来英国的外籍女子身上,最好外籍女子还是无牵无挂的。
林蒙相信,之后他们的底线一步步变低后,他们会对本国女子下手的,更甚者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林蒙一开始把他们想得太“高大上”了,以为他们有什么宏图大业呢。
林蒙想到这儿,冷笑了下。
福尔摩斯比她冷静沉着得多,他们俩个人至少得有一个这样:“你想怎么做?”
林蒙和他对视一眼后,稍微平静了下来:“我有一个可以深入他们大本营的主意。”自从夏绿蒂·利莱的寻人启事被刊登后,不,是自从贺斯特子爵派出去的暗探被发现后,他们的行动就收敛了许多,好像他们真的是什么斯文人士一般。
林蒙这段时间以来,只是找到了他们秘密集会的场所之一,却没有找到他们真正的“老巢”,相信再给她点时间,她就可以了,但是林蒙现在有个更便捷的方法。
林蒙知道外交部副部长麦尔斯·纪伯伦,已被他侄子马特·纪伯伦说动,俱乐部为了表达诚意,将为他召开一次盛大的欢迎典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需要一份“礼物”,而根据霍思特太太的反应,霍思特先生最近暴躁了下又开始冷静了,林蒙想他们确实要顶风作案了。
而林蒙直入虎穴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包装成诱饵:
一个从美国来英国旅行的单身女性,家里人都不在世了,也没有什么朋友。
林蒙的伪装确实奏效了,她被迷晕带走的路上,亲身见证了这条“产业链”。
最终,林蒙在没被任何怀疑的情况下,到达了他们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