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临安是为何?不就是为了去西湖泛舟闲游,看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吗?如今身子好不容易养好,荷花也到了繁盛的时候,她却去不了了?
“你……你你是故意打击报复!”姜央柳眉倒竖,拿食指戳他良心。
可卫烬压根没有良心,完全不怕她戳,翘起下巴反问:“我哪里打击报复了?我方才说的话,可有一句不在理?”
这倒是真没有。
她肚子里的宝宝既是他们的骨肉,更是北颐未来的主人,自是再小心也不为过。再继续待在临安,倘若真有个不测,这责任谁担得起?
可是、可是……
姜央咬着牙,眼刀子利得能把他捅成筛子,低头再抚自己的小腹,竟同卫烬生出同样一种郁闷之情,“他也太没眼力见儿了,早不来晚不来,偏挑这时候来……”
那厢卫烬早已坦然接受这一噩耗,这会子人淡定不少,端起案头的茶盏闲闲抿了口,还能反过来安慰她:“所以我都说了,这臭小子‘未长眼’。”
姜央:“……”
想起上回闹出怀孕乌龙时,某人给宝宝取的名字,她眼底盛满鄙夷。
却是难得没有反驳他。
于是多年以后,卫章彦宝宝念起自己的名字,总是爱拽着母后衣角,好奇地问:“母后母后,为何父皇要给我取这么个名儿啊?”
每到这时候,姜皇后都会格外温柔地抚摸他圆滚滚的小脑袋,望着他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这个名字寓意很好啊。你瞧,这‘章’,是指‘诗词文章’,连上后头的‘彦’字呢,就是在说你文采斐然。我的彦宝宝啊,可是在父皇和母后的万般期待下,降临这个人世的。”
一番话说完,她脸都不带红的。
在父皇和母后万般期待下降临人世的卫章彦宝宝眨巴眼眨巴眼,边点头,嘴里边念叨:“文采斐然……”
举起手里新发下来的答卷,他一一视线扫过上头一排整齐鲜红的大叉,最后停在太傅写的那句“你可真是个人才”的批语上,眼睛蹭地亮起,恍然大悟道:“原来太傅真是在夸我。”
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