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报纸,字画一起给儿子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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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姜晓菱来信的时候,邵国庆一家子都在。
因为邵洋再有两天就要走了,这一走差不多就是一年。小孩子平时在家里再蹦跶,可出国留学还是第一回。
即便家里人什么也不会说,可心里多少都有点舍不得。
所以,姜河才会那么大老远的特意来送送这个小外孙,而邵蔓也会时不时的跑回家来待一晚上。
因为邵蔓在,邵国庆看了信后干脆将回信的任务交给了女儿。再怎么说,他用电脑的水平和儿女比起来,那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他们不在,他只能自己上。
他们在,邵国庆肯定是让他们去写回信。
邵蔓老老实实的给奶奶回信,先说了家里现在的一些情况,又回答了奶奶提出来的问题。
而邵家父子则拿着那两幅字画开始细观。
“爸,我怎么看着这幅字像是从什么上面揭下来的,这不会不是真的吧?”邵洋将那副字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指着背面那有点毛毛的地方问道。
邵国庆摇了摇头:“我不懂,你拿给你舅爷看看。”
姜河把那张字拿过去,戴上老花镜看了个仔仔细细。
他之前已经听外甥说过姐姐寄来的那些东西了,也知道了他们的那些奇遇。
甚至这几天,自己老伴被外甥媳妇天天拉着去逛设计公司,选工队,忙着给他们的新家装修,这都是姜河亲眼看着的。
可真见姐姐往这边寄古董字画,他还是头一次。
姜河不稀罕这些。
他职务高,即便是退休,工资待遇依然比普通人要高上很多。
家里一对儿女全都走了仕途,如今一个个也都出息,没有哪家生活条件差,需要他贴补的。
所以,他不缺钱,对于物质方面的东西也看得极淡。
但这是姐姐寄过来的东西。
单单想到这一点,姜河就充满了好奇之心。
他盯着看了半天,无奈这么多年的从戎经历,让他对于这种文化圈的东西,完全闹不明白。
他就算是想充长辈儿,发表些独特见解,都说不出来个什么。
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用不用我找个人帮你们装裱一下?这方面我倒是还认识一个人。”
姜河之所以认识那个人是因为之前他们部队曾经搞过一次书画大赛,。
搞得规模还挺高,很有几个大领导,老首长兴致来了,当初泼墨挥毫。
领导们的字画,自然是要好好装裱后展示出来的,然后就有人把那个装裱的师傅介绍给了他。
当时的姜河还负责后勤保障这一块儿,为此,他们保障处的处长专门邀请他一起去那个人的门面考察。
那两天姜河难得没什么事儿,权当散心就跟着一起去了。
去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可生意做得是相当的有规模。
在他们驻地的书画一条街有一个很大的铺面不说,据说在全国很大城市都有连锁分店。
他当时还专门留意了一下,发现宁林也有。
“要是需要的话,我给那个人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个好一点的师傅。以前我也不懂,我们保障处处长那天跟我好一顿科普,说这里面的水深得很。要是没有一个靠谱的人镇着,胡乱找的话,很有可能送过去的东西,和你拿回来的东西都已经不是一回事了。可外行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送过去的东西和拿回来的不一样,这是怎么做到的?”邵洋顿时来了精神。
他一屁股坐到了姜河的旁边,凑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好奇:“舅爷你跟我说说,怎么会不一样?难道他们还敢给造个假?那,送去装裱的人还能发现不了?”
这个姜河倒是真知道,当初他也专门问过来着。
于是他对邵洋说道:“造假倒不至于,这样太容易被人察觉。有些心术不正,但手艺高超的装裱师会选择用分纸的方法来占便宜。
这画师画画用的画纸种类有很多,那天那个师傅讲了好多,我也没记住。”
姜河有点惭愧的解释了一句,又继续说:“反正我听着就是说,那纸有的是可以从中间分开的,分开后一幅画就变成了两幅。
这东西吧,懂行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虽然分纸之后,分出来的两幅画价值都比之前要低,但不知不觉中就偷了人家一幅画,画行老板肯定还是赚的。
特别是一些名家名作,很值得他们铤而走险一次。”
他说着,指了指外甥拿在手里的那副字:“洋洋说那纸看着毛烘烘的,像是装裱过,之后撕下来的。我看着也有点像。可是也备不住是被什么人给分了。
我的建议是,先别决定是卖是留,找个懂行的人给鉴定一下,装裱不装裱吧,至少这字是个什么情况,出自什么人,什么来历,能自己心里有个数。”
听了姜河的话,邵国庆和邵洋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恰好现在时间还早,两个人干脆直接求着姜河立刻和他认识的那个人联系,约定上门的时间。
姜河把电话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