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角色卡,反正七七还没催,她也就懒得动,悠闲自在得紧。
竹雨轩那头,刚从床上坐起来的李南月也是慵懒闲适。
且说自一月前被禁足之后,竹雨轩大换血,李南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又无可奈何,这些日子尽数把心思放在了攻略荀勉身上。
她本就是情场老手,万般本事千种手段在梦里使了个全,不过月余,和景世子的关系便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想起昨晚梦里的巫山云雨,她舔了舔唇,对于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回味了一番,又有些可惜,在梦里到底不比现实里有意思。
系统174没有给提示,但自己估计现在的攻略进度应该将近百分之七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不适合再入荀勉的梦,她得给对方时间,喜欢上梦里的妻子,一个虚幻人物,怎么都得有个过度的。
不着急,等时机成熟了,她再继续下一步:真正的相见。
依她的经验,等他们在现实见面,一番心里挣扎之后,攻略程度起码能逼近百分之九十。
不入荀勉的梦,李南月便暂时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说真的元熙帝那种高岭之花,她很是喜欢,尤其是上次罚她禁足抄经之后,她又是不爽又是憋闷,总堵着一口气,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她犹豫着要不要吊着玩玩儿,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在皇宫,近水楼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遂把目光转向了宫外的祝诩。
李南月早忘了自己对174许下的绝不再浪的承诺,饶有兴致地眯着眼。
被她惦记着的祝诩打了个喷嚏,皱眉不语,明辞揄引广袖,与他斟了一杯茶,轻推了过去。
扶着杯盏,素手纤纤,细指葱白,举止优雅,般般入画。
“祝二哥莫不是着凉了?平日还是要注意身子的。”
她笑意盈盈,甚是温柔,眉宇间却笼覆着清愁。
祝诩摇摇头,接过茶呷了一口,问道:“你这般可是在哪儿受了委屈?”
明辞笑道:“看你说的,谁能给我委屈受。”
她不直言,祝诩也贴心地没有追问,只道:“那可不一定。”
明辞的心上像是放了一块千斤石,沉甸甸的,怎么也松快不起来。
和祝诩分开走出茶楼,阳光刺眼,雾心举了天青色的油纸伞,问道:“小姐,咱们现下是回府去么?”
明辞咬了咬唇,“不,去景王府。”
打那回月白昙花荷包之事后,脾气一上来,她就再没去过景王府,荀勉有来找过她,起先时候还总拿些小玩意儿来逗她,她自是高兴,倒是渐渐把荷包的事儿放下了。
那李美人早是后宫嫔妃,到底有没有关系还两说,便是有,也已然故人陌路,她也犯不着揪着不放。
她心里头的气消散了,自认是两人和好恢复如初了,却没想到半月前开始,荀勉便有些不大一样。
看着她时,他眼里的柔情少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明辞的脑子里敲响了警钟,这不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景王府的门房认得尚书府的马车,正巧今日荀勉在府里,他推了一个小厮进去禀报,自己上来亲迎了这位未来的世子妃进去。
书房后的小竹林里,静谧无声,荀勉一身绀青长袍,腰缠锦带,手里捻着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他看着石凳后头挤在一处的几株翠竹,节节攀高,挺拔修长。
昨晚的梦,就是在这里,他将人压在那几株翠竹上,她腮晕潮红,眼似横波。
荀勉烫似地收回视线,指尖的棋子啪地一声落回了玉篓里。
琴书快步从小径绕来,屈膝言道:“世子,明二小姐来了,在书房等着您呢。”
荀勉长眉一拧,捏了捏鼻梁,将那场场荒唐至极的美梦甩出脑子,起身与琴书一起转回书房。
明辞坐在窗前小榻上,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柔声唤道:“世子。”
荀勉应了一声,撩开袍子在旁边坐下,疲倦地仰身靠着,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这样的问话叫明辞心里难受,往日见着,都是笑吟吟的唤她阿辞,今天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呢?
她手一颤,素瓷杯子从案几上落下,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