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陀当下和他有同感,“豆豆当时肯定特别娇憨可亲吧。哎呀,我和你说——”林岩陀就感怀地说起自家这宝贝疙瘩的可爱之处与事迹,一时间,这厅堂里慈祥味都要溢出来了。
另一边,慈姑还在忿忿不平。
林莱很懂,所以就没有劝说什么,任由慈姑发脾气。
就是片刻后,慈姑逮着她道:“豆豆,你可一定不能叫天残如意!”
林莱:“唔。”
慈姑:“?!”
慈姑:“林惠风!”
林莱立刻朝慈姑讨好一笑,在慈姑再次发火前说道:“师父,我这不是想着等我从天残老人那儿学了他的绝学,再狠狠将他打败更能叫他有挫败之感么。再者,我对他口中的方术很有兴趣。”
慈姑冷静了几分,“他向来是神神叨叨的,只我从前竟是不知他武功如此高绝。”她话锋一转,“可他也不能非要收别人的徒弟啊。”
“就是就是。”林莱附和道。
慈姑却看穿了她:“林豆豆,你实则很得意吧?”
“没有没有。”林莱笑嘻嘻地说道。
慈姑:“。”
慈姑手痒痒起来,遂上手扯了扯这得意洋洋小家伙的耳朵,“死小孩。”
林莱喊道:“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慈姑冷哼一声,她根本就没有用多少力,不过她还是放开了手。
林莱假模假样地揉了几把耳朵,不过见自己这苦肉计没起作用,她就不装了。
林莱她呢,有必须要拜天残老人为师的理由,看她去年可是见到了勾魂使,这就说明她的新手保护期彻底结束了。只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将这个必要理由,告诉给慈姑还有林宿云他们这些至亲之人。
林莱:‘唔。’
她心说自己都将他们认做是至亲之人了,那她确实不该瞒着他们。
不过如今时机未到,林莱她得有个正当理由,引出自己对那方面的事迹有所涉猎,而不是“未卜先知”。
话是如此,林莱却不打算就这么拜天残老人为师,她要拿乔下才是。
反正现在的情况是天残老人上赶着收她为徒,又不是她有求于他。
而在那之前,她得哄哄她的美人祖母。
林莱这才想起来她带过来的扬州特产,还在厅堂那边呢,她就跑过去将东西搬了过来。
不知道为何,她祖父和天残老人看到她,笑得那叫一个慈爱。
林莱一抖。
他俩这是干什么了?
天残老人开口道:“豆豆现在可还喜欢玉卧犬啊?”
林莱反应过来后,立刻瞪向林岩陀:“阿翁!”
林岩陀眼神飘忽起来。
林莱:“。”
这叫什么,这叫胳膊肘往外拐。
林莱撇撇嘴,回到后堂就对慈姑说:“师父,我阿翁他通敌了。”
慈姑:“什么!”
林莱狠狠点头。
阿翁既然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慈姑过后果然修理了林岩陀一通,林岩陀立即表明要和天残老人划清界限。
话是如此,林岩陀暗自觉得天残老人既然铁了心要收他们家豆豆为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豆豆若是跟着天残老人那么个人瑞,对她必然多有益处。
只是这一想法,他现在可不好贸然在老妻面前提起啊,那就只有看天残老人自己了。
天残老人呢,他暂且在汴梁安顿了下来。
接着,他就开始“利诱”未来徒儿之旅。
天残老人又是送玉葫芦,又是当天气预报员,又是说起自己拐杖的来历,其实是借机说起他的武功绝学,弄得林宿云和程松音这对夫妻都纳闷了起来。
他们俩到底是谁想当师父,谁要做徒弟啊?
反了吧。
林莱耸耸肩,没办法,天选之人就是这样滴。
林宿云:“……”
他都手痒痒了。
对林莱来说,如果没有当时在扬州天残老人那么“盘”她一节,她也不会这么拿乔。而天残老人迄今所展现出来的才学,五行八卦这部分她不怎么感兴趣外,玉葫芦和天残老人的武功绝学她其实都挺感兴趣的,所以她松口是迟早的事。
契机很快就来了。
天残老人这天过来,提起他有个住在杭州的小友,对方极为擅长做莲房鱼包,不知道豆豆可愿意去对方家中帮忙品鉴品鉴。
林莱知道这道菜,那她当然是愿意的啊。
不过:“我不好离家这般远。”
天残老人顿时笑着摇头道:“无妨。我们到时候可魂行而去,两天即可来回。”
林莱:“哦——!”
天残老人直觉有门,却还要逗她一逗:“豆豆可是想知道什么叫魂行啊?”
林莱心说:‘当谁不知道呢。’
不过未免这时候的道术和她作为林宝莱时的道术有偏差,她就瞪着明亮有神的眼睛求知若渴地问道:“是什么?”
天残老人觉得这次妥了,便笑呵呵地说起什么是“魂行”。
这魂行顾名思义,就是灵魂行走,而它的大前提便是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