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老人:“。”
天残老人猛地咳嗽起来,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辜。
果然几个好人路人都没把他往拐子上想,还过来关切地问他没事吧。
再说林莱。
林莱飞也似逃走后,过了两条街后她才慢了下来。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热闹非常,林莱观察了下才发现她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蹴鞠场附近。这边果然有很多人跑来看蹴鞠比赛,然而林莱现下没什么兴致了。
林莱一边整理自己被弄乱的发揪揪,顺带她自己摸了便那个糟老头子摸过的地方,想要知道所谓的辅角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边在心里狠狠记了对方一笔。
林莱还有那么一点点心有余悸,她是没有预料到这个世界的单人武力上限能有这么高,那老人怕是能和她最厉害的师父逍遥子有得一拼了。
是她大意了。
林莱暗自下定决心要将逍遥派武功心法重新捡起来,她可不想再被人“盘”了。
林莱慢慢平复了情绪,本来她想立刻就回外祖父家的,最后还是耐不住旁边蹴鞠场的热闹气氛,就挤进去瞄了眼这个时代的大型蹴鞠比赛——汴梁也有人玩蹴鞠,像瓦子里就有蹴鞠艺人,林莱先前跟着她爹去瓦子里看过——不想眼下在扬州吸引了这么多人围观的蹴鞠比赛,参赛者俱是女子。不过林莱转念想到在汴梁瓦子里同样有女蹴鞠艺人,还有女相扑选手等等,她也就没那么意外了。
林莱看了片刻,就意识到这儿有个蹴鞠女明星。
对方的表现很突出,很吸引人。
林莱都想多看一会儿了,可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老人,她立刻想到了那个糟老头子,瞬间有点蔫了。
算了,她还是回去吧。
回去用功!
半月后,林莱他们一家三口回到了汴梁。
简单洗漱后,林莱就带着他们从扬州带回来的特产,去拜见林岩陀和慈姑。
不想,他们那儿有客人。
不知道为何林莱有不好的预感,等她见到那客人后,她的预感成真了。
林莱差点炸毛。
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林莱在过去半个月里,不但重新将逍遥派的武功心法捡了起来,她还意识到那个老人十有八-九是天残老人,而这人可以充当她在道术方面的新师父。
就是林莱有点不情不愿的。
现在她在自己祖父母这里见到了这糟老头子,那对方的身份就尘埃落定了。
果然:
林岩陀介绍到:“豆豆,这位就是天残老人。”
慈姑冷哼一声。
林莱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挪到慈姑身边,“师父,您是我唯一的师父。”
慈姑大悦,她斜睨向天残老人:“天残,你也听到了。你若是识趣,自行离去才是。”
天残老人愣了下,他没看慈姑,只去看自己未来的徒儿。见她双手环胸,尽显高傲。等等,天残老人想到她那日恼羞成怒而去,顿时明白了。
啊呀呀,这小孩儿气性不小。
天残老人一点都不恼,只笑呵呵地说道:“慈姑此言差矣,你教豆豆武功,与我想教豆豆方术又不冲突。再者,以豆豆的粹美天资,你一个师父根本是长久不了,怕不是过个几年,你就教不了她什么了——你们干嘛这么看我,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慈姑:“你!”
林岩陀:“哎呀!”
林莱:“。”
这老头好可恶。
林莱更不想让天残老人轻易如愿了,她安抚地拍拍慈姑的肩膀:“师父你别和这个糟老头子一般见识,我要是不愿意,他还能强按我拜师不成。”
慈姑脸色阴转晴。
天残老人却是来了句:“确实如此,不过豆豆,真是这样的话,你怕是一辈子都打不过我了。”
慈姑:“………”
林莱:“。”
林莱还没怎么着呢,再三被看轻的慈姑先忍不下去了。她二话不说,就朝天残老人攻去。
林岩陀:“!!小慈!”
林岩陀担心死了,怎么说呢,他多年前见天残老人时,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很显然,他已经是个人瑞了,一般人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天残老人当然不会伤着慈姑,他反而很快就制服了慈姑。
由此可见,慈姑远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认知让慈姑气得不轻,同时暗暗心惊。
但是要慈姑服软,那是万万不能的。她招呼一声:“豆豆,我们走。”
林莱:“是,师父。”
她们俩就这么施施然离开了。
林岩陀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来,埋怨天残老人道:“你是来和我们结亲的,还是来和我们结仇的啊?”
天残老人也有些奇怪:“豆豆这次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了?奇怪奇怪。”
林岩陀:“……天残!”
天残老人回过神来:“老夫自是来收豆豆为徒的。她未必不心动,只是碍于慈姑这个师父,才没有一口答应罢了。哦呵呵,她可能还在记恨我当时叫她毫无招架之力。”
林岩陀便问具体情况。
天残老人简单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