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武当派的武功!”
江闻笑着说道:“那你一个秃驴,凭什么管我们道士的事情!”
客巴喇嘛勃然大怒,跟随僧兵一同上前,手中利刃轮转,江闻和洪文定赤手空拳,瞬间就落入了下乘。
“文定小心!”
洪熙官出声提醒,也从与怪人厮杀中抽身而退,手中银枪飞出,疾驰到了儿子面前,父子俩人各持一段短枪,硬是使出了一套天衣无缝的合击技巧!
正所谓父子连心,两人的武功同出一源,多年的磨合使得打斗默契无比,洪文定抽冷专扎下身,洪熙官堂皇挑飞武器,逆势而动的两人攻势越来越猛,竟然压住了对面的合击飞轮。
可这一掉换对手,江闻就迫不得已地,要面对这个铁甲车里的怪人了。
马宁儿眼里杀机闪动,从铁甲车里破窗而出,对付眼前这个敌人根本不需要保守。
马宁儿被西域妖僧用毒法救活,靠着一腔恨意从地狱里爬回来,铁甲包裹以外的身体,充满了烧蚀焯烫留下的伤口,肌肤毛发没有一丝留存,看着就像是被剥了皮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那张脸,由于毒液日夜浸透,五官已经彻底腐烂溃散,细胞液还在不停地从烂脸上渗出,凝结成黄褐色的血痂,外貌上看就像是一具恶毒残暴的腐尸站在面前,用王水洗脸都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让开!”
马宁儿甚至没兴趣浪费时间。
江闻摆手说道:“我也不想跟你打呀。但听老哥一句劝,洪熙官太厉害了,你不闭关个一甲子没啥用的……”
见马宁儿毒爪要杀过来,江闻立刻后退半步,“慢着!”
马宁儿没料到这个反应,以为对方要耍诈暗算,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可江大掌门突然一弯腰,扶着树从嘴里吐出一口酸水。
“呕……近距离看太刺激了,一时间接受不了……你别放心上,吐着吐着我就习惯了……”
马宁儿勃然大怒,挥拳打向江闻,此时江闻已经闪身避战,从树边绕过,靠着马宁儿扑向洪熙官的间隙,兔起鹘落间跳到了喇嘛们的背后,又是一手抓起一个孩子,顺着墙边扔出院外。
“啊啊啊!!我怕高啊!!!”
三个孩子里就凝蝶叫得最凄惨,都越过了墙头也停不住。
“洪熙官,孩子们都救回来了,风紧扯呼!”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江闻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因此拼着接下马宁儿的一记毒掌,抽身准备赶紧得离开——等清兵完成围攻,他们武功再强也只能累死在这里。
洪熙官深深看了马宁儿一眼,银枪拄地,先将洪文定送到墙边,自己才反身逼退追兵,以千钧之力挑起了马宁儿的铁甲车,径直撞碎了一堵外墙。
形势一片大好,江闻也不再恋战,转头就走,却听见墙外脚步声响起,在缺口处身影浮现,与洪熙官狭路相逢!
两人一个照面,洪熙官的长枪不便施展,便转用洪拳迎敌。
只见直拳似箭,以射物之意劲直而速,对方却不闪不避,反手一拳如巨浪拍岸,反倒将洪熙官击飞回院中!
院子缺口处走进来一名昂藏大汉,神色凛然,一手提着凝蝶,一手提着洪文定,那长相与大雨中卖艺的某张面孔,全然重合……
洪熙官猝不及防遭到一掌,嘴边鲜血翻涌染红牙齿,被江闻赶忙扶起。
“道长,你带着我儿子先走!”
洪熙官没有关注被抓的文定,反而神色狰狞地对江闻说道,把江大掌门唬得一愣。
但马上江大掌门就领悟到了,这是洪熙官的惑敌之计。
他此刻已经受伤,让对方误以为七个孩子里,洪文定已经被救走,而对面两个孩子真的是小五祖,那么他们俩就能暂时保持安全!
江闻绵掌挥舞,且战且退,也不甘心地说道,“不行!你带着文定先走,小五祖我一定会救出来的!”
说罢,江大掌门还眼眶欲裂看着两个小孩。
这不但是演技,也是真情流露,一个丢了儿子,一个丢了徒弟,两人的心疼和不甘心都是不需要表演的。
洪熙官看着江闻如此投入的演技,只能继续演下去,越来越头大——要是两个人都一副不想走的样子,那干脆都留下来束手就擒?
“道长,快走吧……”
“不必!我一定要救他们出来。”
江闻的意思是认真的,我两个未来的徒弟还在对面呢,我就不走,我就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可是道长你中了马宁儿手上剧毒,一刻钟内就会毒发身亡……”
洪熙官指着江闻肩上,此刻已经青黑的伤口,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对方那个听不懂自己话里的含义。
“可笑!我自幼习武,未学走路,先学内功,区区剧毒而已。”
江闻嘴巴一歪,自信地说道:“至少能挺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