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人很讨厌陆明这样的人,哪怕是死到临头,还是这样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你怎么自证清白?
我拿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自己老师的一生清誉来一击打垮你,你在装什么呢?
陆明转头看向钟立人淡淡的说道:“我抄你牛魔个酬宾。”
他的声音通过耳麦的扩散是那么的清晰。
“你说什么?!”钟立人伸出手指头,指着陆明。
随即又很快放下了,他想起了张继文和他讲钱相宜就是因为用手指着陆明被掰断了手指。
他还是要自己的手指的。
“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
陆明站起身来,面对着钟立人再次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说,我抄你牛魔个酬宾。”
钟立人冷哼一声,整张脸青红交加。
陆明根本就无所谓,有本事你把杨慎复活了来和陆明对线,他保准酷酷给杨修磕几个。
杨慎没复活,你算老几啊?
“随你怎么骂!你别想转移话题!你能证明这诗是你写的吗?”钟立人质问道。
“我为什么要证明,你是谁啊,跳出来说我抄袭,我还说你抄袭我,当年你借我毕业论文抄的时候怎么不说抄袭啊?”陆明双手插袋,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
“你信口雌黄!这是在胡搅蛮缠!”钟立人喝骂道。
“柳老是吧。”陆明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小老头子。
“我妹子热芭和你喜欢您的《人生苦旅》,本以为您是一个豁达,有良知的文人。没成想也是腐儒。”
柳老一叹息,他本身今天就已豁出了这张老脸道:“陆小友,儒家讲韬光养晦,你锋芒过盛了。”
“我辨经讲不过你,但你写诗肯定不如我,老糊涂,一辈子清誉今天毁了,也是你自找的。”
陆明扫视了一圈看向桌子上放着的赞助商商品,。
“费姐。”他喊了一声。
脸色惨白,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费娟马上应道:“在!陆老师你好好和大家说,大家会相信的。”
“费姐你帮我说话,这情我记着。现在我要问的是这酒,我可以喝吗?”陆明指着桌子上一整瓶的酒道。
“可以,就算不能,这瓶酒的钱,我也可以替你付了。”费娟不加思索的说道。
“那就好。”陆明笑了下。
直接拿起包装盒,将盒盖子打开,取出里面天蓝色的酒瓶。
“陆明,你想干什么?以为自罚三杯就能解决问题吗?”钟立人不屑道。
“让我自罚三杯?你配吗?有诗岂能无酒!你不是要诗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抄了多少!”
“热芭!”陆明喊了一声。
热芭马上从台下第一排起立大声喊道:“到!”
陆明本来很严肃的,被这一声到,差点把板起来的脸破功了。
“没让你出列,上来,给我倒酒。”陆明淡淡的说道的。
热芭直接把怀里的《人生苦旅》扔了,谁爱要谁要。
它配不上自己的喜欢。
热芭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个给自己遮风挡雨,当自己受欺负时替自己出头,和自己掏心掏肺讲道理的人,你不信他,你还能信谁?
陆明给自己倒上第一杯酒,把酒瓶递给热芭道:“我盖子里的酒干了,你就给我倒上。”
热芭点点头,双手持瓶玉立。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前宝剑血犹腥!”
陆明的眼神一瞬间变的凶戾起来,滔天的杀气从背后渗出,仿佛面前的不是摄影室,而是身处战场之中,身旁俯尸百万,抖落了剑上的鲜血。
“山僧不识英雄汉,只顾哓哓问姓名。”
陆明饮干杯中之酒,仰天长出一口酒气,一抒胸中意气。
热芭小心的给陆明又倒了半杯,美目之中光彩流转。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杀气冲天!豪气冲天!
陆明再饮杯中腥辣的白酒。
不是说我抄吗?
那陆明直接抄给你看。
热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才相隔多久?
又是一首没有听过的诗词,同样的杀气十足,豪气冲天。
她皓腕微翻,又给陆明倒了半杯。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陆明好似喝嗨了,仰着头看了眼钟立人,杀你何须用手?
不屑鄙夷,钟立人一颗心脏开始毫无规律的跳动,心乱了。
“满上!”陆明只觉胸中恶气尽出。
热芭赶紧再倒酒。
台下的观众也全都安静了,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亮。
陆明手里拿着瓶盖,明明是一身西服,大家愣是品出了一丝古人的风流潇洒。
他微微摇晃着身子,热芭有些担忧的看着陆明,想伸手搀扶住陆明,却被陆明微微推开了。
他很喜欢现在感觉,以他的酒量,这点完全不会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