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谢文渊来到琳琅书院给学子们讲课一事,在书院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么他传授下来的‘文道’,就给琳琅书院带来了一场巨大的地震。且这场‘地震’的余震,持续了数年都未曾消退下去。 下课后,诸位学子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谢文渊所讲述的‘文道’的一事。 花镜辞一边向宿舍走去,一边向身边的好友黄海眠和章余歌问道:“你们说,谢夫子所说的‘文道’是真的吗?” 章余歌神色淡淡:“谢夫子乃是一代大儒,更是南方文坛宗师,不可能欺骗我们。不过,这事暂且得等我们回去后仔细修炼一番,才能知晓‘文道’究竟是有什么奥妙了!” 花镜辞闻言,点了点头:“说得也是。” 三人回到宿舍后,便各自开始钻研起了谢文渊传授的‘文道’。 当然,不仅仅是花镜辞三人在讨论‘文道’,但凡是上过谢文渊的文道课的人,都在讨论谢文渊传下的文道。 在这过程中,那些没能进入‘文道课堂’的学子,也通过这些学子的讨论,知道了‘文道’的存在。 因为没有上过课,这些学子们并不知道‘文道课程’的究竟,不过,一些简略的信息还是能够得到的。 当听到‘文道’是一条有别于道术和武道的修行之路时,这些没有上过课程的学子们,第一时间对此产生了怀疑。 也不怪他们会怀疑,只因为‘文道’的概念实在是太悬乎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说什么创造了全新的道术或武功,而是要在道术和武道之外另外创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体系! 连上古圣皇和中古诸子,都没能开辟出全新的修炼道路,你区区一个大儒,难道能超越中古诸子? 不过,还是有学生冷静地指出了关键:“谢夫子不可能说谎,因为这事很容易就能证实,只要有人炼出了文气,就能证实夫子的话了。” 确实! 听到这话后,所有没有上过文道课程的学子,都在静静等待着。 等待着第一个修炼出‘文气’的人出现。 当然,他们没有等待多长时间,只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有书院的学子,成功修炼出了第一缕文气。 ,兰香院内,花镜辞垂眸望着萦绕于指端的纯白文气,一时间心中念头止不住地翻滚着:“谢夫子说得是真的,他确实在道术和武道之外,另辟一道,开创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想到谢夫子说得,修炼文道能长生久视,能施展出不逊色于道术和武功的‘文术’,花镜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事不宜迟,必须得立刻给父亲去信,将这事告诉父亲!”花镜辞手指一蜷,握手成拳,将指尖的文气收回后,立刻动身前往了书房。 就在花镜辞寄出家书的第二日,作为书院两百多位学子中,名次仅次于花镜辞的陈勇义,也修炼出了第一缕文气。 在这之后,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第一批得授‘文道’的学子们,陆陆续续地修出了第一缕文气。 见证到了‘文气’的存在后,诸多学子对再也无法对‘文道’的真实性产生质疑了。 话分两头,花镜辞将家书寄出去后,便默默等待着家里的回信。 却说花家这边,花家家主花应明接到儿子的来信后,首先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等到仔细看过儿子的书信,略作思索之后,他便立马动身赶向了琳琅书院。 在底蕴和传承上,花家拍马也赶不上那些诸子世家。 不过作为传承了五百多年的世家,花应明有着相应的敏锐直觉,他从儿子花镜辞的来信中,觉察到了一种能够引发世界变革的苗头。 花应明套上车架,急急忙忙地向琳琅书院赶去:“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花家崛起的时代要来了!” 与花应明有同样举动的,还有南州庐阳省的陈家,南江省的白家和湖江省的兰家。 且不说接到这个消息的几家家主,如何火急火燎地向琳琅书院赶来。却说书院这边,距离第一批学子修出文气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第二部分学子中,也有人陆续修出了文气。 第二批的学子表现稍差了一些,因为没有把心思真正放在钻研学问上,他们只是把‘学习’当做晋升的敲门砖,所以修出文气的速度,比第一批学子足足晚了半个多月。 如果有精通望气的道术高手,在书院外施展望气术的话,就会发现琳琅书院的上空,被一股文华之气所笼罩。 文华之气冲霄而起,仿佛狼烟一般,荡漾着一种智慧通明的味道。 这股文华之气的正体,便是那些养出文气的学子们,无意中散发出的文气。因为养出文气的人多,所以这些文华之气才能积累起来,逐渐形成了这样的景象。 有了这一层文气的笼罩,整个书院就像是一片净土,虽不能说诸邪辟易,万邪不侵,但在文气的滋养下,生活在书院里的众多学子,也会逐渐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后山观月亭中,望着下面的书院,以及笼罩在书院上空的文气,书院长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文道之妙,果真是无法言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