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来了!”谢文渊到来的消息,在整个琳琅书院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早前曾有消息说,闭门研学的谢文渊将要出山讲课授业,但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今天谢文渊亲自来到了琳琅书院后,大家才知道这个消息竟然是真的。 琳琅书院的山门处,学院的院长和各处教授排成两列,院长亲自站在山门台阶的最下面,迎接着谢文渊的到来。 谢文渊刚从马车下来,琳琅书院的院长便迎上前去:“夫子能来授课,我琳琅书院真可谓是蓬荜生辉!” 谢文渊含笑与院长寒暄了几句,而后在书院长的带领下,走进了琳琅书院。 来到书院后,谢文渊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传授文道修炼之法,而是在讲道授课的过程中,观察着书院中的一位位学子。 在观察的过程中,哪些是可造之材,哪些是滥竽充数的人,他在心底门清。 琳琅书院作为南州四大书院之一,这里的每一位学子,可以说是才学俱全。 不过,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差别的。也许在学习上都很努力认真,但在对待学问的态度上,这些学子还是有所区别的。 在谢文渊的眼中,专心于学问的学子,心中自有沟壑。反应在文华之气上,就是一片锦绣灿烂,灵动飞跃。 而那些将读书作为进身之阶的人,虽然也是同样在学习,但因为真正的心思不在做学问上,反映在文化之气上,就是一片苍白,仿佛死气沉沉,没有丝毫活力。 看过这些学子的情况后,他对于后面的安排有了计较。 却说琳琅书院这边的学子们,这段时间可谓是陷入了一片狂热。 要知道,谢文渊作为南方文坛宗师,三十多年以来一直在闭门研究学问,早就不再教书授徒了。 这样一位文坛大佬,突然传出说要到书院来上课,这些学子自然是不信的。直到谢文渊真的来到琳琅书院,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谢文渊真的来给他们上课了。 “谢夫子来我们这上课,莫非是要收徒不成?” 很快,这个猜测在学子中传得沸沸扬扬,很多学子都对此深信不疑。 书院深处的一座凉亭中,谢文渊正和书院长相对而坐,书院长看着面前的文坛大佬,神情严肃地询问道:“谢夫子,学生中一只在传扬说您要开山收徒,可否需要我们书院出面辟谣么?” “不需要!”谢文渊淡笑着微微摇头说道,“这次我来书院授课,只为传道而来,是否收徒,全看缘份!” 听到这话,书院长神色微微一动,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时,书院长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事:“对了,谢夫子,你说要在我们书院传授一种全新的学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学问?” “此事暂且不说,等我考校过众学子的学问情况后,就会开课传道,届时诸位夫子都可前来旁听。” “这样啊!”没能从谢文渊口中得到确切消息,书院长略有些失望。 谢文渊在琳琅书院上了七天课,每天的课堂都是场场爆满,大学堂的教室人数多到连人都挤不进去。 到了第七天,谢文渊开始一个个考校起了这些学子。每一个学生都被他叫到跟前进行了一番询问和回答。 通过这一场考校,谢文渊对这些学子的学习状况和学问水平,有了清晰而全面的了解。 根据考试所获得的结果,谢文渊将整个学院的学子分成了三个部分:那些专心致志于做学问的,被分到了一起。而那些只将学习当做进身之阶的学子,则另外分成了一部分。在这中间还有一部分对学问衍兴趣,但因为出生的问题,不得不把学习当作进身之阶的这批人,又被分成了一部分。 将这些学子分好后,谢文渊将分配好的第一部分的学子,叫到了某处独立的课堂来上课。 同时来到课堂上的,还有书院长和副院长两人。 课堂上,谢文渊坐在上首,四十多位学子整齐地坐在下方各自的位置上,书院长和副院长二人在课堂后方正襟危坐。 上首讲台后,谢文渊首先开宗明义的说了一段话,首先说了自从诸子百圣以来的文脉发展,而后大略讲了一下道术和武道的体系与发展情况。 在说完这些后,谢文渊继续说道:“……道术和武道作为两条通天大道,直通阳神和粉碎真空。可惜,我文道若要求长生,最终也要走上这两条道路。” “曾几何时,老夫也曾想过,我等儒生为何最后还是要走上道术和武道之路,难道就没有我们文道自己的道路吗?” “天幸,能在老夫晚年时得遇大贤,蒙他不弃,与我共论大道,创出独属于我儒家的修行之路” 说到这里,谢文渊神情肃然说道:“此道是最适合我儒道的修行之路,为我文道开辟前路,不逊于道术与武道,使我文道也有力量,那位大贤之功德,可比中古诸子,诸学子当拜!” 说着,谢文渊从座位上起身,回身向着身后的墙壁躬身一拜。 众位学子看到谢文渊这番作态,心中虽有不解,但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起身遥拜。 拜毕,谢文渊回身坐回座位上,开始向众位学子详细讲述文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