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丁岁失去联系,周季礼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陌生电话打过来,加上公司一大堆事儿,他每天都焦虑的不行。 韩尤一帮人想方设法约他出来散散心都没成功,生怕他又回到极端的样子。实在没法子只能请周家的兄弟姐妹出马,好歹威胁一下还能见到他人。 星期六早上,周纪沅在自家后花园看见弟弟坐着发呆,面容阴沉,除了在丁岁面前装个阳光男孩的样子,大部分见着他们都板着个脸,除非心情真的好。 她走过去一手搭在周季礼肩上,轻松地说:“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你要当舅舅了。”她嘴角噙着笑,以往是睥睨天下的嘲讽,这次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周季礼愣了一瞬,随后皱了皱眉,“利川给姐夫二哥三哥傅四,周六陈七都行,别给我。” 周纪沅给气笑了,“臭小子也不说一句恭喜就把活安排好了?” “恭喜,别给我。” 周纪沅:“......” “术业有专攻......” “我专攻我老婆。” 周纪沅闭了闭眼,忍着想扇他的冲动,“别逼我在大好的日子扇你。” “你让我老婆扇我。” “我让她别理你。” “你说什么?”他蓦地转头,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周纪沅一跳。 “不是,不是。”她胆战心惊地哄着,倒是忘了丁岁回来还真不一定能理他,说不定连他这个人都遗忘了。 周季礼叹了声气,垂着肩垂耳挠腮,“两个月了,不是说好十五十六号打电话的吗?” 只要到这两天周季礼不管有多忙都会把所有事情往前移或者往后推,就守着手机过,可每次平静到了十七号他的心都会酸涩一阵。 两个月过去了,屁都没有,他现在越来越没心思上班了。 “说不定忙呢,找个借口去一趟带她回来就是了。”她好言相劝,知道自家弟弟心里有数,但也怕他突然抽风。 “她不太希望我掺和她的工作。” “姐,她是不是把我忘了?”他沙哑着嗓子问她,孤寂的背影透出满身灰败。 周纪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毕竟谁也说不准丁岁会不会记得他。 “她很喜欢你,就算她的脑子会忘记你,心不会。”温柔知心大姐姐不好当啊。 可就是这句话却给周季礼提了醒。 心不会? 他脑海闪过许多画面,从重逢开始她念出了他的名字时对他就没有防备心,他的丁岁岁一向谨慎怎么会和陌生人闪婚...... 他早该想到的! 周季礼噌一下站起身,用力抱了抱周纪沅由心地说了句恭喜,随即大步向外走去。 她紧紧抿了一下唇,抬头向着天空咬牙切齿:“又发神经。” 周季礼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晚会提前,让工会的人赶方案,八月十五号前出发。” 她没有忘记过他。 从丁安如事件开始,这几年明明没有接触过丁安如,为什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反应那么大,还让他远离丁安如。 当年丁安如放出消息让他相信那具尸体是丁岁,再结合丁岁收到的他要结婚的消息,丁安如最是知道他们的软肋,所以只是嘴上说说就能将他们击溃。 从那时候起丁岁的记忆就应该出现了他,而他刚得知失去丁岁,精神游离在危险边缘。 这是丁安如对他们的报复,她知道丁岁或许永远也记不起周季礼,只是她算错了一步,丁安如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她的出现,丁岁记起且持续记得周季礼。 在苍桐二路两人相拥时,丁岁的反应不是推开,她想回抱的只是她忘了。 她忘了爱他。 闲村 周末过得很快,中午吃了饭差不多时就要回学校了,奶奶在出门前拎着两大包东西,丁岁和杨桦连忙上前帮她拿着。 奶奶握着她们的手脸上尽是和蔼的笑容,“这两张蚕丝被你们拿着,小叶儿手艺好,你们用着也会舒服。” 两人听见手里的包裹是蚕丝被,惊讶地推搡回去,丁岁:“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杨桦附和:“对对对,收不得收不得。” 奶奶笑嘻嘻地说:“我早就发现你们在我枕头底下藏得钱啦,我这老太婆没什么能给您们的,这被子在这家不值几个钱。” 她这么说着是想让这两个心软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