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大哥,你这话问得真有水平。”
就在秦时以为这个回答,是否认时,便见宁无恙哭笑不得的反问他。
“难道不是你亲眼看到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吗,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最近没睡好觉,以为自己在做梦了吧?”
“当然了,你说这个工具只是为了张成大哥做的,不太严谨,因为这个工具它只要做出来了,所有人都可以用,以后大家只要在松软的地里撒菜籽,条件合适的话,都不需要再弯腰了。”
其实宁无恙早就想把他前世在爷爷那里学到的种田小技巧,科普给附近的农民们用。
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虽然宁家是寒门,但还没落魄到原身亲自下田种地的地步。
他只能在有需求的时候大展身手,以免被人怀疑内里换了芯。
而在有需求的时候,想到好的发明点子,那就属于他的聪明才智。
“宁诗仙你种过地吗?”
秦时果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就像江洋制作出马镫一样的逻辑,没吃过猪肉光看过猪跑,而难明白猪饲料是何成分。
刚才他见到宁诗仙不假思索的制作出方便播撒菜种的工具时,还以为这是一个种地多年的老庄稼把式。
“我在庄子上呆着,帮别人撒过种子不是很正常的吗?像我这种懒人,除了想诗词和为大兴效力,可能会花些功夫以外,做其他的事,是能懒则懒。”
不。
秦时在心里反驳一句:宁诗仙你做饭菜的时候也很精致,和懒字可沾不上边。
但他这话说出来,只会说明他是真的馋不是装的馋,于是咽了回去。
“好了,去把漏斗播种的工具搞出来,今天就先不去练马了,正好也让马儿休息一天。”
宁无恙说干就干。
整整一日,便泡在了田地里,测试着漏斗大小与播撒各种种子之间的转换器。
漏斗这种铁器可不像竹筒,可以随意更换,所以种子的大小和出量控制,是一个技术性问题。
好在,江宴为了日后好大批量打造马镫,通过苏瑞,把其他州县有名的铁匠叫来了金陵。
设计出几个可以试用的图纸后,宁无恙便与云飞还有秦时一道,前往城中打造漏斗播种的工具。
亲自领着他们去找铁匠的江宴听闻了宁无恙的来意,在见识到简陋牌的播种工具后,二话不说派府衙掌管农事的官吏前来登记与学习,并将它划入官府的管辖范围中。
倒不是江宴想抢功,而是像铁器与农具的变更,都是需要登记造册,甚至还要列入县志州志。
“宁先生,这些助农的工具,不仅能给伤残人士带来极大的便利,还能够解放大家的劳力,让全金陵,不,是整个大兴的农业都能更进一步。”
江宴笑得合不拢嘴。
他早就知道宁无恙的厉害之处。
但他也担心,宁无恙少年天才却总有江郎才尽的那一日,到最后落得一个像蜡烛一样的下场。
如今好了。
他可以确信,宁先生在推动大兴进步的发明上面,根本没有瓶颈,只要能够激发起他的创作欲望,无论发明的物件是大是小,他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这套,我只知道这东西造出来,章家庄和柳家庄附近的伤兵们,就等于多了双手脚,至于推广到其他地方,那是你们官府的功劳,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秦时听到宁无恙与江宴的对话,暗自在心里记了一笔。
并于晚上利用夜鹰传书时,写下了今日宁诗仙所发明的农具,以及他对宁诗仙的评价——居功不自傲,堪当大才!
“以前不理解苏大人和徐先生他们为何对宁诗仙满嘴称赞之词,现在嘛……”
理解苏大人,成为徐大人。
秦时决定,明日吃早饭的时候,不必再假装自己嘴馋,吃三碗大米饭了。
他想吃一大锅蒸白馍!
“宁诗仙待人以诚,只要我以诚待他,他一定会让我吃的。”
时间飞逝。
日月如梭。
转眼便到了中秋节。
少了宁峰,再加上宁家的儿郎们,大多外派到其他州县,新官上任不便请假回家。
宁无恙除了中秋当日,与三哥一起回了宁府,和伯母、姐妹们团聚了一番,次日便回到章家庄,继续自己日常的练习。
过了中秋节以后,天气便逐渐凉了起来,除了南边来的订单外,周边以及往北的地区,那些商户都开始预订来年的冰块。
“明年四月订单暴涨,而今年九月到四月,订单只有来年不到一成的量,不慌,香水应该卖到大兴各地去了,饱和的市场应该会迎来一波高峰值。”
月中的时候,宁无恙盘了一下上半个月的账,及时地调整了产业结构链。
尽管明年四月才是冰坊生产的重头戏,但硝石矿需要提前囤着,这笔支出可不小,而且冰坊的工人,由于搬运工作,大多是出苦力的工人,而越是如此,他们若是重新去找别的事做,来年可能无法及时返回。
养工人就成了首要的问题。
香水的订单事后会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