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废人,连跟野狗抢食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霍云州对二人的处置,黄翔站在门口,俩条腿直打哆嗦,霍云州临走时,朝他看了一眼,就差点把他吓到失禁。
等到霍云州离开,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沈凤连忙跑出来搀扶,“公子没事吧?来,我扶您起来。”
黄翔在缓了片刻之后,突然甩手一巴掌,沈凤被打到一边。
这一巴掌狠啊!沈凤那张粉嫩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公子,你怎么打我啊!”她委屈啊!
黄翔恨恨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不是对付他们吗?结果现在人都跑了,我们家也完了,你就是个扫把星,来人,把她绑起来,卖到窑子里去,本公子不想再看见她!”
对黄翔来说,沈凤连个小玩意都算不上。
每年逃难到燕城的百姓,多了去,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多的是,有些贱卖的,甚至一顿饭就能买下,她又算得了什么。
没人会在意一个奴婢的去处。
只有霍林偶尔会想起,跟他一起从月牙村来的,一个叫沈凤的小丫头。
直到某一日傍晚,他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突然听见有人在前面用鞭子打人,地上趴着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看不到脸,只能听到她微妙的呜咽声。
那时,霍林已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拐进另一条路,离开了。
黄欣被带回去后,还想叫骂反抗,还要叫嚣自己的身份。
她不服气,更无法理解霍云州的所做所为。
霍云州却不慌不忙的命人,抬来青码跟泥沙,将小院的围墙砌高,大门封死,只在墙上留下一个送饭的小窗口。
黄欣还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不过就是想惩罚我,哼!你也算个男人,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没错,你肯定是有问题,所以才不肯碰我,我猜的对吧?”
“霍云州,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我尝尝黄家千金小姐,下嫁于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新婚之夜就将我抛下,让我独守空房,一个人孤坐到天亮,当初我千里迢迢的追去那个破地方,我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野村姑,你心里恨我拆散你们,可你怎么不想想,你娶了她,对你能有什么好处,难道要回乡种地吗?”
“相公,你饶了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看在我哥的面上,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在看到大门被砌起来之后,她终于慌了,也终于意识到到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什么玩笑,更不是赌气。
可霍云州只是静静的站在远处,目光平静的看着一切。
直到最后一块砖合上,黄欣也被封在了一个不足百平的院子里,没有丫鬟,没有奴婢,只有她自己。
霍云州把管家叫来,吩咐他,“以后只管她的一日三餐,水,被,衣物,都不能少,别让她冻死饿死渴死病死,除此之外,就不用管了,听懂了吗?”
管家内心惶然,连声称是。
霍云州看着这老头,凉凉的道:“他们之前背着我做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老爷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我不敢说啊!”
“这些话我不想听,你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夫人得了疯病,还是会传染人的疯病,不能见客,也不能让不相干的人靠近这里,明白了吗?”
“明,明白,小的明白。”直到霍云州离开,他才敢站起来,抹了把汗。
大冬天的,他刚刚真是惊出了一身的汗。
听到黄欣还在围墙的那一边骂骂咧咧,他也只能叹息着摆手,让众人离开。
一个人的孤独是最可怕的。
白天,黑夜,只有她一个人。
黄欣在院门口,哆哆嗦嗦的靠了一天,可就像霍云州承诺的,只有给她送饭的人会打开那个小门,把饭菜递给她,却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送来的饭菜,就是咸菜跟馒头。
在她眼里,这就是狗吃的东西,她嫌弃的将食物踢翻。
外面太冷了,好像又要下雪,她不得不挪回屋里。
可屋子里也冷的跟冰窖一样,没人烧坑,屋子里怎么可能暖和的起来。
她不得不到处找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可还是不行,她根本捂不热。
到了后半夜,她冷的不行,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抽泣着爬起来,摸到烧炕的灶口想打火烧炕,可她根本就不会,试了半天,连个火星子也没能燃起来。
次日早上,管家怕她冻死,一早就派人过来看,这天气太冷,如果不烧炕,真有可能冻死人。
所以他让人送了柴火,并帮她把炕烧起来,嘱咐她要怎么添柴。
黄欣想趁人不备偷跑出去,结果就是徒劳,她又被扔回这个冰冷的小院。
她可能撑不了多久,即便不被冻死,也要疯了。
霍林知道这个消息后,只是默默的坐了很久。
他知道黄欣活该,可对于哥哥惩罚黄欣的手段,他不敢说赞同,也不敢说反对,就是太狠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看来哥哥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