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黄家的三个人如被雷劈,全都愣在那里。
黄欣最先回神,她跳起来,疯了一样冲向霍云州。
“你想毒死我,你这个混蛋,乡巴佬,臭兵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哥哥提拔,你还在灶房烧火呢!”
霍云州刚来的时候,确实干过伙头兵,没权没势,谁能注意到你。
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可到了黄欣嘴里,却如此难听。
霍云州脸色一沉,抬脚将她踹飞。
黄欣就是个娇小姐,连洪八斤都受不住他的腿劲,更何况是她。
“噗!”捂着肚子吐了一口血,又疼又怕,哇哇大叫起来。
黄夫人哭喊着扑到女儿跟前,“我的儿,你怎么样,你三哥刚去了,你可不能有事,霍云州,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黄老爷没动,眸光深邃,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霍云州觉得好笑,“你们的女儿,背着我偷人,要不是这场火,说不定过些日子,连孽种都有了,你在说我不该打人?好,很好,那就让全燕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家养的什么东西!”
黄夫人噎了,半响才道:“我们丢人了,难道你就不丢人,你在军中还如何做人?”
“这不劳夫人费心,没道理绿帽子我戴上了,还得捂着藏着。”
“你!”
“娘,我心口好疼……我不想死。”一想到霍云州说起让她死时的口气,她就遍体生寒,这哪是夫妻,分明比仇人还仇人。
“老爷!”黄夫人只能向丈夫求助。
黄老爷却很镇定,“你说的
霍云州笑了,“
听到这儿,黄欣心中一喜,以为自己没事了。
黄夫人松了口气,连忙道:“能这么着那是最好了,她年纪还小,犯了错改正便是,贤婿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教导她,让她做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但黄老爷子脸色却更凝重了,能这么简单,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所以他静静等着下文。
霍云州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夫人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呃……”
黄欣缩在母亲怀里,不安的发抖,她还不笨,能感觉出霍云州现在恨她入骨,根本不可能放过她,所以他后面没说完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她可以跟我回去,但她不再是黄家的小姐,只能关起来,从今以后都不能再出现在外人面前,我会对外人说她病了,病的很重,你们也不能再去看她,懂了吗?”
黄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如跌入万丈深渊,“你,你这是要把她软禁,把她变成一个活死人?”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这
黄欣突然开始颤抖,“我不要,我不要跟他回去,爹,娘,救我,救我啊!”她大哭起来,疯狂扑进母亲怀里,死死抱着她。
黄老爷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变的坚定,“那如果我让你们合离呢!”
三个儿子都死了,即便女儿犯了天大的错,他也想保住,大不了和离回家,以后再给她寻个没有根基的人,至少要比霍云州好拿捏一些。
霍云州笑了,长腿分开,身子前倾,一只胳膊肘儿撑在膝盖上,玩味的盯着黄老爷子,“老侯爷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你要让全燕城的人都知道我霍云州是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辈,将军刚死,就要断了与黄家的联系,这怎么成呢?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你们能选的路,只有我说的两条。”
黄老爷子终于怒了,一拍桌子,“霍云州!你别太过份,纵然我儿有错,同样的,你也有错,要交待,我们给你交待便是,但只能和离,别的,你想都别想,这个燕城,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啪啪!”霍云州站起来给他鼓掌,“说的好,不愧是在军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但我这儿还有一句老话送给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一朝天子一朝臣,来人!”
史大力一直站在门外,听到他的号令,忽然挥手,朝外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呼啦啦!
盔甲碰撞,脚步划一的脚步声,一听这动静,黄老爷子脸色就变了。
眨眼间,黄家院子站了两队士兵,足有百人。
霍云州背着手道:“人死灯灭,若有一天我死了,也是一样的道理,带兵打仗本就如此,再说了,我们是北夏的兵,又不是黄家的兵,自然要听从朝廷的号令,想必不久之后,皇上给黄家的赏赐跟封号就下来了,到时您老人家就可以安享晚年。”
黄老爷子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明明确确的告诉他,黄耘一死,你们在燕城的依仗就没了,最好乖乖就范,别再顽抗。
老头子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向女儿。
黄欣看懂了他的意思,害怕的缩在母亲怀里,拼命摇头。
霍云州最后还是将她带走了,五大绑,堵上嘴被推上马车,一个黄家的下人都不给带,只有霍云州带来的两个粗壮婆妇跟着押车。
黄夫人哭的死去活来,被黄老爷子勒令关在院里,不放出来。
他让人将洪八斤跟黄妈妈也送给霍云州,让他处置。
老爷子也想通了,再疼爱女儿,也不能用黄家冒险,回头还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