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眼见他来真的,顿时尖着嗓子,像个疯子似的胡乱拍打叫嚷道:“你们敢动本小姐,你们找死,滚开,都给我滚开!”
城防官冲下城门时,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城门处倒下好几具尸体。
沿着血迹望去,只见一个小姑娘的身边,尸体尤其多。
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蒙着黑布的男人。
正当城防官想喝令,让人将他抓起来,黑布男人忽然扯
“属下知罪!”常雄单膝跪倒请罪,可他心里也冤啊!
沈清很平静的看着霍云州的背影,这个男人出现的太巧。
就在刚刚,突然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几个人,一看就是冲她来的,目标明确,举刀便刺。
罗琴反应也快,拦下两人,踢走一人,霍林依靠厚重的衣服,冲过去护住沈清。
沈五也抄着下马凳,阻挡一人。
电光火石间,沈清还在想,这些人并不像专职杀手,否则就凭他们几个人,根本无法阻拦。
就在他们这一方节节败退,有俩人将她围住,她胳膊还被砍伤时,霍云州出现了。
他只了几秒的时间,就将几人斩于马下,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沈清面前。
“你没事吧?”
沈清只是冷笑,“阁下好精准的算计!”
霍云州本来前倾的身子,慢慢后退,眉头拢起,似有暗潮涌动,“你怀疑这场混乱是我找人做的?”
“不然呢?如果不是刻意刁难,至于吗?”
霍云州眼中似有风暴,“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此事到底是不是我所为!”
他可不想被扣上心机男的罪名,再说,这事扰乱了燕城治安,真要追究下来,他也是有责任的,因为他也负责燕城的治安。
城防官提着脑袋跑上前回禀,稍加追问,他便和盘托出。
当霍云州听见此事是黄欣主使时,顿时怒不可遏,但毕竟黄欣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黄欣犯错,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他只能处罚了当职的官兵,并让人放行,至于赔偿,那是不可能的。
朝廷那些人,只顾着争权夺利,今年冬,本来定下的军费以及粮草,只给了一半。
哪还有钱在这些商人身上,再说商人本来就不缺钱,不过是少赚些而已。
这是霍云州内心的真实所想,他在燕城这些年,见识了太多一掷千金的土豪,那些人简直就跟猪一样。
当然,他指的肯定不是沈清。
在他眼里,沈清还算不上商人,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沈清没再搭理他,而是走到赵珏面前,歉意道:“今日的事,是因我而起,你们的损失,我一个人赔偿。”
赵珏抬手,面色严肃的制止她继续往下说,“什么叫因你而起,即便没有你,今日我们也要大出血。”
赵晌也道:“前头的这些人,是为了好处,刚才他杀的那些,才是冲你来的,所以你不用自责,再说我们是啥人?这种情况见多了,不足为奇。”
他们是商队,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守城官兵,都是不能得罪的。
要是遇到那些贪心不足的,除了顺从也没别的法子。
毕竟他们不可能打点好所有的关系,再说这些小吏,不过就是仗着手中那一点点的权利为非做歹,戳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影响恶劣。
也难保下一个守城官不会为难,毕竟他们就是靠着索取好处才当的官。
沈清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你们放心,今日的事,我肯定要给你们一个交待。”
“你可别冲动,这些损耗都在我的计算之内,你放心,我会在盐价上做出调整,我可是知道,年底之前,除了咱们,没有别的运盐商队来这儿了,所以你想想看……”赵珏冷笑,他虽是一介商贾,可也不是好惹的。
要说这些人也真是奇葩,明知没有他们这些商贩,连米盐都吃不上,却偏要装出一副愤世嫉俗,瞧不起商人的模样,何其的虚伪。
城门口也不说话的地方,众人收拾好东西,顾不得清点损失,便匆匆进城。
赵珏带着众人赶到落脚的客栈,车队去了后院的门,他们几人则从正门进。
沈清站在街上,环顾四周,街面上都是雪,只不过因走的人多,积雪被压实了,有些打滑,但看厚度,足有一尺深了,而且这雪还在下。
赵珏指着牌匾说道:“以后你再来燕城,可以直接住到这儿,后院有炕,我带你进瞧瞧。”
燕城的炕与老家的炕,有很大不同。
后院的客房,也分单间双人间,又或是单人间。
赵珏先带她去看了单人间,面积约有十几个平方,其中一张大炕就占了一大半的位置,炕上摆了炕桌,墙角有盆架,上面搁着一个木盆,还搭了块黑乎乎的帕子。
“这炕,我们三人住都够了。”加上沈凤,她们就有三个人。
知道边关燃料并不宽裕,所以还是少开一间屋子,再说天冷,一个人单独住一间屋子,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沈凤站在后面,听到这话不高兴的噘起嘴。
她一点都不想跟沈清住在一起,那样就没自由了,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