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暂时管不了,我还是先把杨家的事解决了再说。”
三日之后,霍林亲自跑了一趟镇子,把柴良请来了。
柴良原本是打算让两个手下过来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来月牙湾看看。
毕竟这艘船是大是小,得亲自验证才行。
来到月牙湾,他只看见热火朝天的景像。
大约有十几个汉子,在忙着盖房子,妇人们围着土灶,在煮饭,还有开垦田地的长工,虽是大水刚退,但这里已是一片生机盎然。
柴良问身边人,“你们说,这小丫头哪来的银子请人干活?”这是个问题,若是她有金矿啥的,可就另说了。
“小人不知,也许是她家长辈留的遗产?”
“哼!去看了便知。”柴良拎着剑,大步流星走下斜坡。
沈清正在催着工人们加快进度,房子还有几天就能完工,只有房子尽快盖好,她才能安心。
同时,她又请了人,收拾被洪水肆虐过的荒地。
讽刺的是,被洪水泡过的土地,反而要更肥沃些。
她还是打算种红薯,反正这玩意耐活,不挑地,也不咋挑时间,足够补上这一季的损失。
最关键的是,这玩意不需要怎么打理,随它长去。
另外,还要种玉米,南瓜,这些方便储存的东西,今年的白菜,冬腊菜也得多种些。
唉!又得重新置办家当。
今儿范老大又带着人,用板车拉来一百多只鸭子,她看过之后全都收了。
她跟冯成成打好招呼了,以后每天的鸭子数量就定在三十只,物以稀为贵,价格要适当上涨,就说天气热了,鸭子不好保存,所以都是现烤现卖,而且是一个时辰之内都要卖掉,接受预订,三只以上,可以送货上门。
光这一项,冯成成的酒楼就把其他饭馆甩开一大截。
因为服务这两个字!
别人想追都追不上他的思路。
准确的说,这是沈清的思路。
她把现代的外卖效率,以及顾客为上的服务理念,搬到了冯成成的店里。
再者,福来酒楼做外卖,还可以售卖他们店里的菜品,这销量就上去了不止三个台阶。
还不止这些,这三天内,沈清调配了料汁,把那些不要的鸭肫,鸭肠,鸭肝鸭爪之类的,全都卤了,再整锅送去福来酒楼。
这玩意价不高,寻常百姓也吃得起,而且最是下饭下酒。
生意火爆,甚至他们宰杀的鸭子都不够做鸭杂的。
柴良带人过来时,几个妇人正围坐一起,每人各抱了鸭子在拔毛,同时还在说说笑笑。
沈清就在边上看着,见他们来了,赶紧让舅舅招呼人进棚子里喝茶。
柴良也不客气,招呼两名手下一并坐了。
曹大舅有些拘谨,如坐针毡,也不知该说啥,只一个劲的叫人喝水。
好不容易等到沈清换了衣裳回来,急忙起身告退。
沈清带着罗琴,她坐下,罗琴站在后头。
柴良注意到了罗琴,“这个也是你买来的?”
沈清笑着道:“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家里人都死光了,所以过来投奔我,柴爷喝茶,这茶是我们家后山长的,自己炒制的,在福来酒楼也有售卖,柴爷若是觉得不错,待会走时,带上几斤,反正都是农家人土特产,不值什么钱,权当草民的一番心意。”
柴良放下架子,露出几分年轻人的爽朗之气,“我刚尝了,是好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看来你这儿是块宝地,你背靠着宝地,想不发财都难,还有,以后别自称草民,我比你略长几岁,你叫我一声柴大哥,不为过吧?”
沈清顺杆子爬,“柴大哥,小妹可算占大便宜了,待我家房子盖好,再请大哥过来喝上庄酒。”
柴良:“那是肯定的,到时我还要备上一份厚礼,你三日前说的那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你也没细说。”
沈清心里门清,这人是相信了她的能力,所以跟她套近乎,把关系拉近了,还主动要替她解决麻烦,这是好事,虽然目前来看,这靠山挺小,但人家也有发展潜力,说不定以后能长成参天大树呢!
投资嘛!就得以小博大。
于是,她把杨家的事,从前因后果,到杨家提的要求,全都一五一十的说给柴良听。
果然,柴良听完,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敢敲诈勒索,我刚刚收到消息,在此次水灾中失踪的人,不下二百人,有些是外逃时,被洪水冲走,有些是躲在家里,房子冲毁,来不及逃脱,还有些是逃难途中,遇到山洪爆发,柳树村受损情况并不严重,他自己要往外跑,被水冲走,又如何能怪得了别人,这个口子不能开,那杨家人着实可恶。”
沈清静静听着柴良怒骂杨家人,她并不插嘴,也不让家里人再议论杨家人如何。
反正待会杨家人一来,柴良自会看到。
她只是站起来,朝柴良一拱手,道:“大人明察秋毫,为我等小民做主,惩治刁人,真乃青天,晌午就让小妹亲自下厨,做些家常菜,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不用太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