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篮子也拎走了,那两块腊肉自然也不例外。
沈清惊讶的无语,沈慧过来拉她,笑着调侃道:“你还缺她带的那两块腊肉啊!”
“缺倒是不缺,就是没见过送礼又收回去的。”
“行了,走吧!地里还有好些活呢!”
姐妹俩扛着农具下地去了。
出了院门,就见菜地里已有了一个人影,正是霍老伯。
见她们来了,老头掀开草帽沿,冲她们笑呵呵的打招呼。
沈清笑着道:“霍爷爷,这一大早的,您也不多睡会,地里有活,却也不多,我们三个,半天就能干完。”
沈慧已蹲下去,用铲子清理菜秧间的杂草。
沈清则是用锄头,清理菜垄沟间疯长的杂草。
靠近大山,气候湿润,几日不锄草,你便找不到菜秧,再懒一点,到时杂草就把菜秧都挤死了,这年头又没锄草剂,即便去配制,代价也太高,只有自己勤快些。
霍老伯弯腰,把锄下来的草,扔到地头,回头再抱到外面空地晒干焚烧,闻言笑呵呵的道:“我年纪大了,觉也少,霍林一早跑哪去了?我一醒来就没瞧见。”
他精力有限,霍林昨儿回来的晚,所以也没顾得上说些什么。
沈清道:“我们昨儿制了些茶,让他一早送去白马寺,这两日寺里有讲经,空空走不开。”
“那这回又送了多少斤?”
“三斤!新茶不多了,再摘就是老茶叶,价钱自然也低些。”
霍老伯没再问这个,反正茶叶得了银子,沈清总要送他们一份,不管怎么算,他们都是占了大便宜,所以他一有空就忙起来,万不能闲着等吃饭。
过了会,霍老伯又问起邹婆婆来这儿所为何事,全当闲聊。
听完沈清的话,霍老伯略有忧心,“哎呀!这事恐怕还没完呢!”
沈慧不解,“我说的是实话,又不是诓骗,她采了茶,回去便是,咋能没完?”
霍老伯道:“你们是不晓得她那个人,最是难缠,别家鸡吃了她家几棵小菜秧,她也得找你讨回来,一点亏都不能吃,她若是找着还好,若是没找着,定要回来埋怨你。”
霍老伯所料对,也不全对。
到了傍晚时分,沈慧正在家做晚饭,沈清又坐在院里盘账,顺便再想想后面的生意怎么做。
小黄蹲在她脚边睡大觉,霍林在猪圈忙活,霍老伯打了水,在院里洗澡。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除了……
“轰!”沈家那两扇小院门被撞开,呼啦啦冲进来三个人,准确的说,是四个,其中一人被人背着,赫然就是邹婆婆,脚上缠的跟粽子似的,好像是崴了腿。
沈清看到了,慢慢放下笔,她心里已有了个大概,前世这种事又不是没见过。
“邹婆婆,您这是怎么了?”
来的三人中,有两个中年男女,还有个少年,刚才就是他背着的邹婆婆。
他把邹婆婆放在一把小椅上,便退到一边。
沈慧听见动静,举着锅铲就跑出来,“咋了?咋了?”
那中年妇人见她问了,立时上前一步,不客气的嚷道:“你还好意思问咋了,没瞧见吗?我婆婆的腿摔断了,以后都是废人,你说怎么办吧!”
邹婆婆用手掌捂着脸,做出一副痛苦状,还小声的哼哼,好像真的很难受。
沈慧一脸茫然,“婆婆腿摔坏了?”
那中年男子满脸惨兮兮的点头,“大夫说老人家骨头脆,断了就是断了,即便养好了也不能干重活,得要人伺候着。”
沈慧讶然,“哎哟!这可糟了,邹婆婆,您也别着急,这山里草药多,兴许还能治好呢!”
那中年妇人用力一摆手,厉声道:“能不能治好,我们心里有数,你们就说这事咋办吧?是赔银子还是见官!”
沈慧更一脸懵了,“啥银子啥见官?”
那妇人满脸狰狞的指着她,“你想赖账是不是,要不是你们跟她说,哪哪有茶树,她能一个人跑山上去吗?能崴着脚吗?也不瞧瞧她多大年纪,你们也敢胡说八道,现在好了,人摔坏了,你们称心如意了?”
沈慧不惊了,她很愤怒,挥舞着锅铲,硬气道:“婶子这是要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天地良心,你婆婆自个儿要去山上,管我们啥事,你既然这么孝顺,就该叫她在家里待着享清福,而不是叫她满山跑,现在出了事,想讹人,做梦!”
沈清诧异的望向姐姐,火气这么大,有点不对啊!
霍林拎着猪食桶,就站门口,听了过程,也气的不行,他对上那小子,“邹亮,你们家人咋这样不讲理,咱们山上山下的住着,谁家有事不是招呼一声,照你们这样说,那以后谁敢招你们家,都得躲远远的。”
那叫邹亮的小子,头垂的极低,快缩进胸膛了。
邹家媳妇见儿子被骂,又立马双手掐腰,把枪口对上霍林。
她是泼妇,骂起人来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咋狠咋骂。
霍老伯在隔壁听了,忙穿好衣服,脚步飞快的赶来,他板着脸,往那一站,居然很有气势。
“邹家的,你们这是打量这俩女娃娃没长辈看护,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