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是因为什么?”
“我!呃,嗯……”
“瞧瞧,说不出来了,不是看上人家了还能因为什么?”克奇继续没心没肺地打趣道,“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下手,就算雇主的要求再——怎么无厘头我也会竭尽所能地做到的。”
“一天时间,我绝对在这个时间里把你搞到她的地址。”
这话给巡卫署知道就真能给我判罪了,无厘头的是你才对吧……欧多洛无语凝噎,也无心争论:“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说起来,我们这是要走着回去。”
“嗯?”克奇歪歪头,笑道,“要是雇主要求的话,这边也不是不能提供马车呢。”
欧多洛艰难地在漫长的步程和颠簸的乘坐体验中权衡了一番,他说道:“那还是坐马车吧。”
“行啊,”克奇极为爽朗地答应了,“费用算在你头上,委托完成后一并结清哦。”
“呃嘶……”
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里,欧多洛艰难地摸回了室内,往日的路线已经轻车熟路,他极为收敛地要往地下室走。
“哦,等会,”克奇在身后喊住了他,“这里有其他房间的,你不要去地下室了。”
“怎么忽然变了?”异常的难受连思考都变得艰涩,欧多洛不加处理地就把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因为不用再瞒着那些巡卫来搜查了。”
真是再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有着不可理喻的执着呢,欧多洛发现自己已经疲惫甚至无法生出更为激烈的情绪,只是拖着乏力的身体一顿一顿地上楼,口中兀自在念念有词:“哦好吧,那你也辛苦了……”
“……”克奇留在原地,“我也、辛苦了?”
他像是久久被这句话困扰而伫立原地,连自己已经不自觉撅起嘴这件事都没有发觉。
最后,他放声一笑,极为潇洒地甩开步伐。
“反正也没有感觉,都习惯了。”
在那个夜晚,欧多洛并没有像他自己认为的那样陷入安详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