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民(1 / 3)

“啊———娘————啊———!”木搭院子里不断传来女人的哀嚎,婆婆正在用尽全力去拉肚子里的婴孩,狗儿在这时候却连滚带爬地扒在了产妇床头。

“嫂嫂,”她哆哆嗦嗦唤地全身痉挛着的女人,不断为她拨开黏湿的黑发,鼓励她:“加油,加油嫂嫂,已经能看到孩子的脚了,你再加把劲!”

悄眼看她娘没注意这头,狗儿即刻又低声告诉产妇:“你待会可不能一睡百了,嫂嫂你也该知道的吧,要是个女孩…”

“你得为自己的孩子挣出一条出路来。”

……

老男人又在捶门了,他张着血盆大口,不住想知道他老蒋家是不是要上天开了眼,让他不再受世人奚落嘲笑:“生了是吧?生了对不对!”

“男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好大孙,该死的,老太婆是不是存心想挨揍?快告诉我!”

妇人呆立在门后,仔仔细细的把小孩子抚了又抚,这才慢慢开口,宣告事实:“是个小姑娘。”

老头闻言暴怒,一脚便踢在了门槛上:“不争气的婆娘!”

“给你们的福赏到家门口了也接不住!把丫头给我,我这次非把她挫骨扬灰不可!”

“当家的!”

“呜哇哇哇,呜哇哇哇,呜哇哇哇!”

“爹!”

“轰隆!轰隆!”

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上前来阻拦毒手却反而被打的头晕眼花的狗儿不肯放手,只死死拉着老男人青筋暴起的大掌。

“松手,你给我松手!”

“我不!”

“老子成全你!”

“够了!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呢,都叫别人免费来看一场大戏吗!”

沸反盈天的气氛里突然插进来一个懒散的男声,好似一盆迎头而下的冷水,一下就平息了在场人的纷乱心绪。

老蒋寻声看去,果然见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兜着袋在院子外打哈欠,就是个百无聊赖的混混模样。

再远眺一点,果然有几家男人嫂子的对着他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

蒋齐书吊儿郎当的打量院子,见着他老爹手上哪一小团时眉毛一挑,惊奇的笑了:“生出来了?这么早,男的女的?”

“刚刚好,哈,不用办婚酒了,又省一笔钱,正好我也花的查不多了,狗儿,再给哥拿点呗!”

“你媳妇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呢,爹要摔死丫头,你就这么干看着!”狗儿急匆匆的质问他。

“哎呀不就生个孩子吗,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又是个丫头片子啊,害,”蒋齐书两手一摊:“我运气怎么这么差呢,都第三胎了,又是个女的。”

“你!”

他闯进来这走走那看看,一会把门打开,一会将窗支起,同时不满的说:“所以我觉得生孩子矫情,都快下雨了一堆人就知道围着她,这大股子腥味,没银两给我修大房子还不能把屋子通通风啊?”

刚生产完的产妇还昏在床上呢!

狗儿简直要被他气昏头了,她的愤怒犹如滔滔江水像蒋齐书灌溉过来,他果真注意到了这个满目不甘的小妹,摸着下巴笑了:“这么啦我的小财神,哦,想救下这个赔钱货?”

他手一摊,无赖的嘲笑道:“钱呢?拿钱来赎下她呗!”

“我不是才给你了吗!”狗儿尖叫起来:“那一荷包的碎银呢,肯定够了,够我养她了!”

“那点钱顶什么事?”他即刻在怀里掏了掏,找出一个空包来,一扬手将它扔到了泥巴地中:“都没了。”

“那么多钱,你都全部拿去赌了是不是!”狗儿想跑上前去捶这个不配称为人的东西,一下却又被小侄女的哭声吸引了。

老蒋似乎是被“银钱”这个词吸引了,本来抓着孩子的手力气也不慎放大些,看出来这老头又要问东问西了,蒋齐书眉头一皱决定转移火力:“啧,别的先不说了———你不是要丢了这东西?快别让人家握把柄了,拿出去溺弃了吧。”

老头横眉冷对几个人,又扭头去看了眼远处围观的村民,左右思虑了好一会才勉强对人高马大的儿子点点头。

儿子已经大了,虽说不成器,但他这把老骨头的威信力也早就大不如前了。

“不———!”狗儿捂着磕破的额角,却还是顽强的疾步跟了上去,原来这老东西也觉得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不光彩吗,他走的很快,好像要把一切肮脏事就此甩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屋内传来了极其凄厉的喊叫声,犹如狱中恶鬼,更甚将死之人,好似遇见了这一生中最恐怖最恶心最悲哀的坏事情,因此用尽了所有力气警示她人,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

[?方镇生存公约]

[ 6. 远离男人,男人代表着不幸。男人会拉你下水。不管是哪种男人,他们都是危险的,不可控的,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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