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3)

孟浔安手中玉扇轻点,身后侍从一贯而入,抬进来几个满满当当的箱子,恭恭敬敬齐声问候了一句“老板娘”。

宣幼青没应,仍只抱着手看他。

“自然是来看你的。”孟浔安收敛了一些笑意,面上流露关切之色,“既然要出远门,为何不多带一些人手在身边,若是没有合适的,这些人我都可以留给你。”

宣幼青视线逡巡,回道:“东西我收下,人就不必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因这一群人堵了去处,陆仕谦和晁年还未得出门离去,不可避免旁听了这一场对话。

宣幼青毫不掩饰言语中拒人千里的冷漠,可明眼人也知道,若非熟稔至极,何来这般不顾场面的底气。

孟浔安似是拿她没办法,又道:“我差些忘了,如今这平烟酒楼主事的已换了人,闫辰可在?”

宣幼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自有小厮跑腿将在库房忙于盘点的闫辰叫出来。

闫辰迎上前去,规规矩矩喊了一声:“浔安哥。”

孟浔安颔首,指了指身后的人:“来替我劝劝你姐,她眼下既辞了这掌柜的事务,淮州城定是拴不住她了,往后天南海北地跑,身边总不能只跟一个詹亮。”

闫辰看向宣幼青,心道孟浔安这还是乐观了,从临州回来之后宣幼青便强行给詹亮放了假,眼下她身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倒是也想给自家阿姐配两个护卫,可再怎么说,这孟家给的人他是打死也不可能要的。

闫辰不着痕迹地拒绝道:“浔安哥您也瞧见了,我姐目前这身子骨且还需要静养,待病养好了说不定就转了性。这些大哥一身好本事,若是跟水上的兄弟一般就困在酒楼做些护院的活儿,未免也太屈才了些。”

姐弟俩拿的是一个主意,孟浔安便也不再坚持。

宣幼青瞥见瞧见仍被堵在门内的陆仕谦,对孟浔安道:“行了,没事便走吧,别堵在门口挡了我的生意。”

孟浔安失笑:“阿宣莫要唬我,眼下临州城的人都知晓,你这平烟酒楼无生意可做。”

这一句话挑了宣幼青的不悦,她略带讥讽道:“孟少爷今日若是来说风凉话的,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孟浔安摇摇头,面上略显无奈:“我若是来说风凉话,也不会带着这个来。”

孟浔安伸手递出一张帖子,烫金绒面的制式,瞧着就十分讲究。

“下月初六我母亲寿辰,请你平烟酒楼的班子做席面。”孟浔安视线在前后两位掌柜之间回转,最后落在了宣幼青身上,等她一个应允。

这一次宣幼青没有急着拒绝。

闫辰看出了她的犹疑,也知晓孟浔安此举用意。

平烟酒楼官司在身,闭门谢客看似一时,可复客之后的人流回转才是难题,若是过不去这个坎,多的不说,往前三年的积累都将付之东流。且饮食一行最争时机,一朝落后,来日追及便要付出十倍努力。

孟家能在此刻抛出邀约,那便是实打实地给平烟酒楼的名声作保。江南船业首富当家人的寿辰筵席,自会盖过一场食客中毒案的风波。宴会一地又在淮阴,即便到时候案子未落定,异地承担宴席,也不会违反官府的约束。

如此种种,多般好处,唯有一点,那便是宣幼青与孟家主母的那一场过节。

果不其然,宣幼青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孟浔安的好意。

孟浔安有些急了:“现下案子已交予官府,里头章程複杂繁冗,办事者多怠惰因循,何时厘清都没有定数。我知道你有家底,不在乎这几日的关张,可我到底不愿你忧思心虑。”

他收起递了半天干巴巴无人接应的帖子,强硬道:“你既不需要孟家的筵席替你解围,那我便去衙门替你走一趟。”

他孟家与淮州城衙门怎么说还有几分交情,他去打一句招呼也不足为过。

可偏生宣幼青平生最讨厌这般自以为是为你好的擅作主张。

她冷声道:“那更不用劳烦孟少爷了,现如今案子归了漕运理刑司,当家的主事大人就是你身旁这位,今日正巧亲自登门查案。”

陆仕谦在侧颔首致意:“此案牵连众人皆为漕船运军,既已交予我漕运理刑司,不出三日自有定论,宣老板尽可放心。”

他默不作声扫过外间复而聚拢的闹事者,道:“泼皮难缠,若是宣老板身边无可用之人,办案期间理刑司游鹰卫可抽调人手护卫。”

宣幼青从善如流:“那便有劳陆大人了。”

这二人当面一唱一和,孟浔安哪里还待得住。

拒了他的相助又不要他的人手,这姓陆的一张嘴,便收了人家的护卫!

孟浔安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甩袖留下一句你多保重,便头也不回地迈进了淮州城绵绵的细雨中,任凭屋檐落水染湿衣袍,凭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闫辰在后头瞧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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