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我本是去请方大夫来的,路过老板娘的小厨房,人家从南边自带的厨子,非要给大人您带一碗,我拗不过。”

“罢了,放下吧,等方大夫瞧过我再吃。”

话说着外间响起了敲门声,晁年忙不迭去应,心道是方大夫来得真快,没曾想一开门是前院的门房。

“客官,您有访客前来,您看是引到小厅还是?”

陆仕谦包的这处小院单独成围,本就是为着拖家带口的富商名流出行落脚方便设计的,里头除了几间客房外,另有待客花厅正堂一应俱全。

一听客人,晁年脑子里那根弦噌一下就绷紧了,噔噔噔跑到半路听见嘈杂的人声,心里还埋怨怎的客人还没回话就把人放进来了。

等看清了来的是谁之后,也顿时就明白为何前头拦不住了。

他一个折返回头找到陆仕谦,如临大敌道:“大人,那孙元卓又来了,我瞧着还带着坐粮厅一应的官员,怕是来者不善。”

陆仕谦端坐着,轻飘飘问了一句:“来人可带东西了么?”

晁年点点头:“带了!瞧着大包小包的礼盒不少,拿的就是看望您的由头!”

“该来的总会来的,泡茶去吧。”

晁年最佩服他家大人这股子气定神前的劲儿,听他不急不缓吩咐,似乎连自己心头都没那么慌了。

他可不傻,去水房的路上会路过詹大哥的屋子,这是要他去通风报信呢。

坐粮厅一行人甫到门前,客栈老板是个眼力见深的,前头差了门房去报,中间一点不曾耽误,就自领着人往里头去了。

这几尊大佛莅临,里头那位大人怎么说也不会不见吧。

从小院独门往里进,穿过由青石条板铺就的小径,客栈老板一抬头,就瞧见了在小厅里头的陆仕谦。

他抹了抹一路热切堆笑挤出来的汗,朝前拱了拱手:“客官,您的客人带到了,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陆仕谦轻轻点了点头,冲着孙元卓一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孙元卓呵呵一笑:“到底是陆大人年轻力壮的身子骨好些,上回孙某来访,还听说陆大人伤得起不来床呢,这会子瞧着已然无大碍了。”

陆仕谦客气回道:“孙大人此言差矣,要说旁人不清楚也就罢了,孙大人是最晓得自家箭矢威力的,眼下陆某看着精神,都是强撑罢了。”

孙元卓面上的笑一僵,随行的几位官员你来我往几回眼风交错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看来孙陆二人的祝觉寺之行,还有得聊呢。

“陆大人受苦了,我等贸然前来,还望未给陆大人添麻烦才是。”有人打破僵局,呈上了自带的补品。

“有劳各位同僚挂心。”

陆仕谦唤晁年上前收了礼,一并领小厮上茶侍座。

热茶烫口,不待浅浅轻啄一口,便有好事者接着前头的话问下去:“怎的陆大人这伤,是误受的?”

陆仕谦慢悠悠转着茶盏,眼皮轻抬,视线落到孙元卓面上:“贼人狡猾,以我为质,孙大人施以援手,交手过程中误伤罢了。”

“嘶,这是何等剽悍的贼匪,居然敢在临州城的地界劫持朝廷命官,也不晓得府衙那处的人寻得怎么样了?”

孙元卓在细微处观察着陆仕谦的神色,意味深长道:“料想应该用不得多久了,陆大人放心,我特意关照过,待贼人落网,定会好生招待,替咱们出这一口恶气。”

“那陆某就在此谢过孙大人关照。”言语至此,陆仕谦索性就将自己打算不久启程回淮州城的消息一并宣布了。

在座的坐粮厅官员们面面相觑:“陆大人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要说吧,这人顶着总督大人的名号来公干的时候,坐粮厅里头除了那几位正儿八经两袖清风的主,哪个不是过了一段提心吊胆的煎熬日子。

陆仕谦明面上领的是漕运理刑司的差,但谁晓得私底下来临州是要替总督大人查什么,谁曾想众人悬心吊胆地过了月余,头上悬剑高高举起,竟因着陆仕谦一回遭罪,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下了?

他来衙门这段时日,进出案牍卷库,没日没夜地没在那些文书里头,竟一个人都没拉下水?

他陆仕谦到底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还是在众人都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已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此时隐而不发,是留着有更严重的处置在酝酿么?

官员们各有所思,眼角眉梢流转的盘算或深或浅,连孙元卓都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陆仕谦此行临州的所作所为了。

陆仕谦端坐上首,将众人反应一览无余收入眼中。

他不相信孙元卓会有这么好心筹措这些人上门,只为了见他身体是否康健。

一群人被陆仕谦这一番话搅得心头不甚痛快,一下散了心思,再往后几个来回的闲聊,都显得十分干瘪僵硬。

陆仕谦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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