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把枯骨,好在那千年寒潭水救了他一命。 应知津怔然看了床榻上瘦得几乎成一把骨头的少年半晌,一股想要解救他却无能为力的痛苦遍布全身,让她直接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自此后,再也没去看过夙寒声。 可如今…… 鸟雀逃出牢笼,在广袤天地间展翅而行,鲜活蓬勃。 “只是无伤大雅的祸事,你下回莫要再做,不至于挨打。”应知津拍了下夙寒声的脸蛋,笑着道,“日后你大师兄因为一点小事就打你,你便来寻我。” 夙寒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应知津又拍了他的脸蛋两下,给了他一个别年年纹样的储物戒。 夙寒声疑惑地往里面一扫,差点被里面的灵石闪瞎眼睛。 应知津道:“零用钱,用完了再来别年年寻我。” 夙寒声虽然对灵石没什么概念,但扫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八成得有半个灵石矿,他眼睛都瞪圆了,小心翼翼道:“这是一年的零用钱吗?” 应知津一皱眉。 夙寒声还以为自己说长了,正要说“两年”,却听应知津冷冷道:“应见画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就这么穷养吗?” 夙寒声愣了下。 “这是一旬的。”应知津眉头还没松开,道,“闻道学宫每十日一个旬假,到时每回放旬假我会让人 给你送来。” “……➵➵” 夙寒声沉默许久,当即跟着应知津同仇敌忾:“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 应知津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夙寒声见将储物戒收起来,道:“那师姐今日来找我是有急事吗?” “嗯。”应知津道,“我的心肝儿还在气头上,已去闭关不理会我了,我想找你但懒得差人去,就用他的弟子印往听照壁上发。” 夙寒声肃然起敬。 应知津道:“你在悬壶斋可有认识的医修?” 夙寒声想了想:“小医仙周姑射,她曾为我解跗骨毒。” 应知津:“可靠吗?” 夙寒声迟疑:“师姐说医术吗?” 应知津抽了口烟,吐出烟雾来,若有所思道:“她为你解了跗骨毒,外面却并未有传言说你是拂戾族血脉,想来是可靠的。” 夙寒声骇然看她。 不过想想也对,应知津和应见画年纪虽然相差几百岁,但年少时必然也是见过他娘亲的,自然知晓他有拂戾族血脉。 应知津没有多说:“去将她叫来惩戒堂吧,我想让她帮我医治一个人。” “谁?” 片刻后,夙寒声诧异看着惩戒堂偏院床榻上的宫菡萏,赶忙跑上前去:“姐姐?” 宫菡萏眉眼紧闭,身穿所穿的闻道学宫道袍已出现漆黑的焦痕,像是被烛火燃烧似的,散发出一股灯油燃烧的古怪味道。 “方才我瞧见她靠在悬壶斋外的樟树上睡着了。”应知津道,“所以将她带到此处来休憩,但她状况不对,身上好像负着伤,怎么叫都不醒。” 昨日庄灵戈和宫菡萏打得几乎要你死我活,不可能不受伤。 只是宫菡萏从未说过,面色如常,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圣物平安无事,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 夙寒声忙伸着爪子拿出弟子印去寻周姑射,可还未传音手就一顿,犹豫地看向应知津。 一旦探脉,宫菡萏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 “怕什么,没人敢从我手中抢人。”应知津拍了他脑袋一记,懒懒道,“她这盏灯如此漂亮,肯定能卖很多钱,我哪有放手的道理。” 夙寒声诧异极了。 原来宫菡萏所说的“对她好”的另一个人,竟是应知津。 应知津垂着眸看着床榻上的人,语调冷淡眼中却是带着点怜悯的温和:“被人哄骗这么多年还替人数钱的蠢货,与其被那群贪人败类折辱操控,还不如卖我手里。” 夙寒声没看出来应知津对宫菡萏有恶意,便听话地去寻小医仙。 周姑射很快就回了,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直言不讳。 “她快死了吗?” 夙寒声知晓周姑射的脾气,赶紧点头:“是,命悬一线!” 周姑射立刻道:“我马上就来。” 悬壶斋中,周姑射拎着药箱从房中冲出来,脚下生风恨不得飘起来。 还未出去,从演武场回来的“剑修之光”宫芙蕖随手将长剑丢到一旁的石桌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瞥见周姑射,她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