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反正没有猪,也不过是按原计划进行。
都无所谓。
七……六……五……
“扑簌扑簌”的声音突然传出,“哼哼”声紧跟着响起。
凃舟舟的脸上展露出笑容,她看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再回头看闻人淮:“闻人,我们的猪没死。”
闻人淮点点头。
他想想,想说“闻人淮”,但也只是想想。
他怕凃舟舟觉的猪坏了。
“哼哼”声似乎靠近了,凃舟舟紧紧盯着前方,等待猪的出现。
雪压的太高,她在想猪是踩着雪到,还是在雪地中穿出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自己面前。
直到她望见的那一片泛青的天被压成暗色,抬头看着高高的地方挤着一个个不太像猪头的猪头。
凃舟舟:“……”
“闻人,你说,这还是我们的猪吗?”
不太对劲,很不对劲。
围在上方的猪头一个个呲着大獠牙,头上还戴着几撮黑毛,看起来就像随时能吃人的凶兽,哪儿是屁股中箭就乱蹬,一个红果子就能收买个蠢猪?
“是。”
“吧。”
闻人淮回应,歪歪头跟着看着,眯起的眼中闪着兴致。
本体相同,外形不同,变身而已。
大差不差,应当是。
荒域的凶兽不都这样吗?
凃舟舟:“……”
“它们……能变这么大呀?”
凃舟舟哽了哽嗓子,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那还骑吗?还能骑吗?
这猪还让骑吗?
“哼哼~”上方的几头猪还在哼唧,哈喇子啪叽啪叽往下掉,倒是不见凶狠的杀气。
凃舟舟深呼吸一口气,又摸出了几颗果子。
也罢,都这样了,就再试试吧。
真要是死,怎么死不是个死?
真要是活,怎么活都能活。
“哼哼!!”猪叫的更兴奋了。
凃舟舟往上扔着果子,猪准确无误的含住果子,嘎吱嘎吱吃的开心。
一头猪一个果,公平分配。
不多会儿,一头头猪身形开始变小,倒也不似最开始野猪般大小,而是身形大抵与冰雪齐平,坐上去的人恰好越过雪面。
它们胡乱踢踢周围的雪,凃舟舟和闻人淮所在的空间变大许多,二人也可见这猪弯下了身,在等着人上去。
也随着他们踢踏的动作,周围的雪乱飞,也有的雪被踩压扁平,许多昨日被雪掩埋的工具也浮现出来。
凃舟舟想想,指挥闻人:“我们把能带走的东西全带走,去林区那边重新搭建家园。”
烧制的差不多的炭球、早前收集好的衣服、烧好的陶锅陶碗、编好的绳子等等,都是她要带走的家当。
几头猪帮忙拱着雪,为搜罗物品可谓是出了大力。
拱着拱着,原来圈养野鸡的地方也显露出来,剩余的几只鸡团在一起一动不动,凃舟舟上前拨开周围的雪,伸手摸向几只鸡。
在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鸡的翅膀抖了抖,这证明这些鸡还活着,但是不似野猪一般精神。
“挺好。”凃舟舟脸上展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最起码接下来几天,我们也算是吃喝不愁。”
她心里又感慨,荒域的动物确实牛,雪都下成这个样子了,都没把这几只鸡冻死。
嘶。
不对……
恍然间,凃舟舟的思绪有片刻飘摇。
她看看旁边变大的猪,再看看冻僵的鸡,念叨:“这鸡……总不能也能变大?变成大凶兽吧?”
她自己问完,自己又摇摇头。
应该不能,如果能变大,这鸡也不会被冻成这副熊样了。
如果能变大,在被宰割的时候就该变大反抗,而不是任人宰割。
想明白了,凃舟舟利索的把冻僵的鸡栓成串儿,甩在了交通猪身上。
旁边的闻人淮瞧见她的动作欲言又止,默默做着力所能及收拾的东西。
忙活好一阵儿,东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凃舟舟带着闻人淮、带着她所有的家当出发了。
猪俯着身,载上了凃舟舟和闻人淮,接着体型变大越过皑皑白雪,朝着凃舟舟指引的方向前行。
大抵是几枚果子有用处,又大抵是这株本身就灵性颇高,凃舟舟不必像昨日一般拴着果子驱使猪前行,只是对着猪耳朵多多念叨几句,这几头猪倒也是真的听懂了,背着人往林区走。
到处都是白雪,到处都是白色。
凃舟舟觉的刺眼,回头对着同坐一猪的闻人淮说:“闭上眼睛吧,或是蒙起来,到处都是雪,会得雪盲症的。”
闻人淮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