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舟舟的脸停留在闻人淮脖子与肩胸接壤的地方,扒开衣服时白皙凹凸有致的锁骨凸显,与略鼓的胸相应更为好看,皮肤上带着丝丝鲜红色划痕,为其增添了一丝色彩。
衣服已经拉到肩膀,她还在顺势往下,手腕上突然出现的手却拦住了她的动作。
侧目,雪山仿佛成了火山。
闻人淮一向冷白的脸红透了,那股红色顺着向下蔓延,浸染了脖子,浸染了锁骨,浸染了胸膛。
“你?”他开口,语气古怪,不像茫然,也不像震惊,更不可能是羞涩。
他的语气很淡,但就是不对劲儿。
凃舟舟仗着闻人淮衣襟的手紧了紧,将他的衣服攥出褶皱。
她的桃花眼正对融化的冰山,眼角的余光拂过他露出来的身躯。
她想:本来想的只是衣服,现在很难……不想歪……
不过有一说一,闻人在荒域许久,身体却并没有消瘦到只剩一把柴,而是薄肌衬身。
还真……挺带劲的……
凃舟舟的眼神变得缥缈和恍惚,目光在他的脸和他的身之间反复游走,气氛陡然变得微妙。
她紧着的手又放松,手指勾了勾衣服,只见似有非有的划过闻人淮的肌肤,她说:“我需要你的衣服。”
“看到那几头猪了吗?”凃舟舟扭扭头,目光示意不远处拴在树上的几头猪,“你昏迷时我入林区用尸体钓到了几头野猪,能骑、能驮东西,能帮我们省不少力。”
她又指指捡来的柴、带来的工具、以及鼓鼓囊囊的布兜:“背柴很累,可我们有了猪就能背很多柴回去,但是柴必须要捆好,不然就算有猪也无法带回,回去的路上我们还可以打水、多捉几条鱼,连我摘的果子也能带回,我们可以少受累。”
闻人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几头被拴在那里老老实实的黑野猪,他的眼神忽闪一下,这下他的眼中多了一丝叫做诧异的讯息,虽然这抹诧异一闪而过。
“非、猪。”他说。
这一次他的话有了语气——是一种迷惑。
她怎么抓的?怎么可能抓的到?
凃舟舟:“啊,对对对……是大肥猪。”
“不、是、”闻人淮摇头,“猪、”
她拧眉,一时间没读懂对方的意思,但她指指天:“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天色不早了,我们需要加快行动,争取在天黑前赶回居住地。”
凃舟舟揪揪自己的里衣,再伸手指向拴猪的绳子:“我的衣服已经用来拴猪了,不能再脱了。”
她拿起捡来的衣服:“这件衣服比你身上的衣服更为完好,以后用处更大。”
她尽全力让自己耐心和细心的解释,没有执意要闻人淮的衣服。
当然,凃舟舟的一只手还扒在衣服上未曾放下,她等着动手呢,等着把衣服扒个干净。
“不、行、”闻人淮半坐起身,又握上了凃舟舟的手腕,他对她摇头。
孤男寡女,名不正言不顺,怎可贸然脱衣?
凃舟舟静静的看闻人淮分秒,平淡的收回了手:“好。”
她拿出刀,划开捡来的衣服:“把衣服撕成这样的长条,然后拧紧,让两条长条交缠在一起。”
她一边解说一边演示,顺便指指衣服上的破损处:“找有破损处的地方撕,衣袖也可以是,但是不要撕开大片完好的布料。”
“你做这个,我去捡柴并搭在搓好的绳上,够一捆后你再把柴捆好。”
“懂?”
闻人淮看她,一边坐直身体,一边点点头,似乎是有些压低的声音进行回应:“懂。”
“很好。”凃舟舟又看他一眼,伸手利索的拉起他的衣服,遮挡他的半片胸膛。
闻人淮脸似有若无的冒红,他张嘴,欲要说话,但她转身已前往林区的边缘。
望着她的背影,他轻声吐一口气,集着力道从地上站起,拿着捡来的衣服和刀子,随着她的身影而去,预备为她的捡柴添一份工。
凃舟舟先走到了猪的旁边,从猪驮着的包袱里掏出了两个红果子,她伸手一个潇洒丢扔,正对着闻人淮的方向:“我在林区深一点的地方摘的浆果,先前已用野猪试过毒,自己也吃了两个,挺好的。”
闻人淮伸手接果,眼中又飘过一丝诧异。
他捏着果子,感受着在果子内外萦绕着的特殊气息,回想果子生长的环境,再望向凃舟舟时的目光更为深邃了。
彼时凃舟舟握着果子在身上蹭蹭,接着“咔吱”一口咬下,清甜的汁液在她口中崩开,她的唇角也点了滴滴汁液的红。
两口果子下肚,果子被她咬在口中,她双手铺展开前不久刚刚搓好的布绳,顺手从旁边捡了两个木枝丢到木绳上,寻到树木生长的矮枝桠时,她伸手一摸往下硬拽。
瞧她如此猛烈的动作,来不及思考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