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许就能把西北这一带的事了结了。
质玉以男相坐在了秋时雨对面,姿态十分随意,问道:“你叫什么?”
秋时雨回过神来,拨动手中的琴,答道:“秋时雨。”
质玉好奇问道:“你是神吧?”
秋时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明显有些惊讶,说道:“算是吧。”
“你怎么知道?”秋时雨问。
质玉嗅闻着空中的气息,答道:“兽类最擅长辨别气味了,我闻到你身上功德的味道了,很干净的味道。”
秋时雨笑笑没说话。
质玉看向了塘中的水,甩出来一串珠子玩,道:“我还没见过神呢。”他落寞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为了白俟来的吗?”
秋时雨一愣,这让她怎么回答,玩笑道:“你问得太多了。”
质玉摆出不屑的表情,说道:“你们神不应该在天上吗,为什么来这里了?”
秋时雨收紧了最后一根弦,说道:“来行使我的职责啊。”她抬眼看着质玉,将琴递了出去,道:“给你。”
质玉很惊讶,道:“干什么?”
秋时雨答道:“修身养性,陶冶情操,以后可不准随意伤人了。”
质玉看看琴,又看向秋时雨,说道:“我不会弹。”
秋时雨笑道:“我也不会弹,但你可以试试。”
“你说的,断了不关我事。”质玉伸出手指,但没收起兽甲,弦“嘣”一声断了。
他和秋时雨呆坐着,秋时雨笑了起来,指尖拉动断弦,将其抚平,又施法修复,拉到另一边,把它弄好了,说道:“好了,你再试试吧,小心一点。”
质玉看看她,一心钻研起来。
秋时雨站起身,走向一边躲着的少秋,对她说道:“我们需要暂时分开了。”
少秋急忙道:“你要去哪儿?”
秋时雨笑道:“别担心,我得去一下那个古战场啊,你在这里看一下小白,魇城的酒后劲很大,别把他吵醒了,会有后遗症的。”
少秋点点头,和她说道:“白大人好像知道你了。”
秋时雨沉默了一会儿,道:“没关系,小白不知道。”
少秋道:“白小白已经起疑心了!”
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安然无恙地躲着,道:“那也没关系,他没有证据。”
“你!”少秋有点气急,“你这么躲着他干什么!”
秋时雨仍笑着,说道:“我还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家伙,现在和小白见面只会徒增伤感,没有任何用处,何必呢。”
“你安心吧,我走了。”秋时雨点中少秋的额头,将她与她分开了,少秋还没有感觉,秋时雨便已化出一顶帷帽,青色的长纱覆盖住她整个身体,少秋眼看着她走出水榭,那边的质玉还在研究着长琴。
少秋便回去看顾白俟去了。
秋时雨与少秋心意相通,知道她一路都在骂她,她有些想笑,但有什么办法,她已经死了很久了,难道让她一个死人去回应小白的感情吗,那不是给他添负担吗。
她走了很久,昏暗发黄的世界笼罩在她眼前,终于走到了。
正激烈打斗着的魇兽和士兵亡灵却好像看见了她一样,慢慢停了下来,秋时雨又变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安在沙漠里,她拿出妖怪录,提起笔,说道:“排好队,我们来记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