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活命罢了,你可是亲手把自己老爹推进了谷底,在这儿威胁起我们来了,有本事就去报官,老子就看你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吃牢饭!”李胜嚷道。
许流风的脸一下子白了。
宁周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听着。
“你不要命了,在这里吵!”许宽谨慎喊道。
门内又传来扭打的声音。
宁周又听到他们密谋:
“你看他们穿的衣服,寨子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只要把东西带出去几个,我们几年就不用愁了。”许宽似乎在和房间里的人商量,听声音周丰也在。
许流风怒气上涌,宁周没拉住他,被他闯了进去。
他喊道:“是你们杀了老爹?”
宁周仍未动,不用想都知道里面那几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说不定想要了许流风的命呢。
杀人灭口?
里面的脚步声沉重又谨慎,似乎将许流风围住了。
许流风却还在质问,“你知不知道老爹年纪有多大了,你不想照顾可以交给我,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宽嘲讽道:“交给你,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给了你几口饭吃就真的姓许了,你还是路边的杂狗,什么都不是。”
宁周从门缝中看到许宽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浪费这个名字了。
许流风气不过,和许宽扭打起来。
他两人都没什么力气,许流风靠着一股疯劲儿占了上风。
后面那两人看情况不对,几脚踹了上去,许流风仍一拳一拳狠狠打着许宽的脑袋,自己嘴里也流出了血,最终被一脚踹开了。
他撞到墙板上,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眼里仍发着狠。
宁周看情况不对,也不想让人发现她,召出机关鸟迷惑了他们的视线带着许流风出去了。
她走了小路将许流风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没想到小院里的鱼竟然还活着,她还以为自己的机关术已经失效了,不过影响不大。
许流风受了些皮外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身体太弱,竟然那么不行。
她使了好些草药,还配了一堆大补的。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补起来。
太弱了。
宁周撑着额坐在床边想着。
外面的鼓乐声已经起了,宁周往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
她父亲对于先知接收的这几个人不是很满意,恰好灵蛊即将出现,他去加固大阵了。
她有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爹,明明那么爱着她早逝的娘亲,却对她不闻不问;说机关术不全,把东西撕了,非要和她大吵一架,事后又找先知借东西缝合,别扭来别扭去还是把机关术还给她了。
许流风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还没来得及问自己在哪里,就被宁周打断了,“寨中为你们举行了欢迎礼,他们跳舞呢,要下去看一眼吗?”
许流风挣扎着坐起,看着宁周,神色平静,点了点头。
宁周扶着他走了出去,还别说,她没照顾过谁,这种感觉也挺新奇。
许流风坐在她旁边,他们围着篝火席地而坐。
阿苏南和阿乐云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宁周找了好久,才发现阿依和阿乐云在暗处说话,阿苏南像个斗胜的孔雀,骄傲地领着苏落荑去跳舞。
宁周笑看着人群中心的炽火,面庞被火光映照着,或明或暗。
宁周对许流风道:“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跳一支舞,你把心借给我,我让你快乐。”
许流风懵着,宁周已经站了起来。
她的舞艺也是极好的,曲寨的圣女,没有丝毫是不好的。
她像朵热烈盛开的花,明明是惹人艳羡的对象,却谦和娇艳,风愿意为她作衬,世间灵物都看顾着她。
她召来一支机关鸟,飞到许流风手边。
机关鸟化作花,又化作烟霞,笼罩着他。
许流风看着宁周,又看着身边热闹的人群,许是想到了很多年前在雪地里看到的合家欢,他身处孤寂人间,终于有人拉他入了局,不是小心翼翼,不是谨小慎微,只有他一个。
面前的人,和一片好歌舞。
宁周跳罢,又坐回许流风身边。
许流风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
宁周正在懊恼,她的机关鸟明明是最该按照她心意办事的,怎么突然就开花了,还是曲寨独有的那朵花。
虽说她对许流风有点意思,但至于喜欢吗,他们才见了几面而已。
宁周抬起头,与许流风对视。
许流风眼睛亮晶晶的,还有一束小火光,样貌也好。
宁周笑着想,要是一见钟情也不错,她可以表白心意。
可是有人打破了寂静。
有个族人慌里慌张跑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