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一刻愤怒至极，眸子猩红狠狠抬手打向新爸爸！
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爸爸顷刻间泪流满面，眼睁睁看着程黎被新爸爸单方面地虐打辱骂。
程黎全程抱头，体力悬殊造成她的反抗如同挠痒痒一样无力。
单方面的施暴行为不知持续了多久，新爸爸终于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体力耗尽，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程黎咬牙起身，冲出门外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妈妈。
她迅速打了120，和妈妈一同进了医院。
在医院外的长廊里，爸爸再次凭空出现。
他整个人温柔极了，抬手摸着程黎的脑袋。
“乖女儿，爸爸自杀了……”
自杀？
程黎目光一凛，再次看向爸爸眉毛上方的子弹孔。
要是自杀子弹孔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这个位置。
“爸爸自杀，都是因为你妈妈，你妈妈背叛了爸爸……”
背叛？
程黎突然想起来她的长相和发色。
她仔细看过，她混血的长相有一点像妈妈，但完全不像爸爸和新爸爸。
既然他说妈妈背叛了他，那是不是可以认定妈妈出轨了，和别的男人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然后怀孕并且生下了她……
“妈妈总是指责爸爸不是个好父亲，不是她的好丈夫，说都怨爸爸忽略了妈妈……但是乖女儿，爸爸没有，爸爸很爱你，也很爱妈妈……爸爸不想离开我们的家，可是妈妈总是逼我……”
后来程黎又问了妈妈，妈妈对此事呈回避态度，一提到爸爸，她如同之前一样，抱抱她后带她去买了糖果。然后就是一杯苦涩的柚子水。
程黎确定水中下了某种药粉，她一直找机会拿到药粉，可是每次都会被妈妈抓包。
一年又一年，随着剧情介绍的字幕飘过，程黎上了高一。
而爸爸依旧跟着她，只不过随着她每年的增长爸爸逐渐变得面目狰狞。
那是早上的一堂早自习，程黎背着书包坐进了大门旁边的位置那刻，一道阴森刺骨的视线炙热得让程黎不得不注意。
她扭头一瞧，是爸爸在外面正透过门缝看着她。
他的眼睛全红，空洞的目光盯着她，一张满是阴狠的森然面庞搭配着直勾勾的骇人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下一刻，他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程黎旁边的空位置上。
“咔嚓——”
爸爸脖子一扭，扑面而来的僵硬带着一股恨意对上了程黎。
爸爸变得不一样了。
是发生了什么具有转折的事？
这跟她一年又一年的成长有什么联系？
程黎抬头盯着漂浮在吊灯上的恐怖爸爸。
爸爸咧嘴一笑，脖子骤然间变长，像条粗壮的蛇一样伸长，一下子凑到了程黎的耳边。
一股子阴冷刺骨的潮湿感扑面而来。
她眉眼低沉，微微扭头对上了爸爸的血盆大口，和那双圆溜溜的红色眼睛。
“乖女儿，妈妈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不是爸爸……”
妈妈该死。
说的应该就是妈妈背叛爸爸，出轨的那件事。
既然爸爸这么认为就更不应该会自杀才对。
“妈妈该死…妈妈该死！去…去杀了妈妈！”
程黎眸子一顿，心里一瞬间涌出来的冲动让她瞬间警惕回神。
她竟然真的动了杀了妈妈的想法！
那一瞬间妈妈的出轨行动和新爸爸的虐待如同实质化刹那充斥了程黎的脑海……
确实爸爸的转变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开始一步步递增的。
妈妈该死？
这是爸爸的想法……还是她的想法？
程黎沉思了会儿，要是之前她没听错，新爸爸今晚有酒局。
那么妈妈一定会去接爸爸，而今夜就是最好的时机。
她要去看看自己时不时喝的药粉到底是什么东西。
之前几次跟中邪似的，每次去总会被妈妈抓住，无一例外。
她要搞清楚突然的反常和能看到死去的爸爸是不是这药粉搞的鬼。
爸爸依旧喃喃着刚刚那句话，程黎没理会他，透过门缝看着妈妈彻底出门后才冲出房间到窗户口看人坐上汽车扬尘而过。
她见状迅速进了妈妈房间从抽屉里扒出了一堆药片。
这些全是抗精神病药物！
她精神有问题！
程黎顿时震惊，蹙眉地盯着抽屉里的药物。
她往里扒了扒，上面的患者姓名就是她，这份诊断书和满抽屉的药全是她的……
那一直以来她能看到爸爸都是因为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爸爸自杀？
程黎看了眼面容可怖狰狞的爸爸，他已经成了怨灵。
他说妈妈该死？让她杀了妈妈……
这会不会是……她自己的幻想？
如果是妈妈杀了爸爸，那爸爸的怨灵会跟着妈妈，而不是跟着她。
除非……
真正杀了爸爸的人其实是她！
怨灵会跟随杀害他的人！
或许因为她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