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没想到在你们大金,还能做公主的女史……”
萧语心想:是不是因韶安栽培了自己,所以就像人们说的……是母女,女儿就会和娘亲长得像。
“奴刚见你的时,还以为是新王后呢!吓死我了……”
萧语问:“你说的新王后是韶安公主吧?”
“是啊,可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宫女起身给她倒了碗姜汤,任萧语怎么问,她就是不说韶安在何处。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撑着下巴,笑脸回答:“唤奴阿禾就好。原本在霁月殿当差的,因姑娘病着才叫奴来看着。按理说,像姑娘今早那般……换作皇庭宫人,万万是小命不保的。所以,安君王对姑娘也是格外开恩了。”
萧语眼波柔软:“我记得,他想杀我,是你帮我求了情,谢谢。”
“那倒没什么。”阿禾笑了笑,“姑娘能和新王后几分相似,想来不是随意作践的人。也不知你经历了什么,才会昏在那冰天雪地里。”
阿禾说这些话,脸上有几分避讳。身为女子无非清白二字最要紧,衣不蔽体难免惹人遐想。
萧语浑然不懂,云里雾里地说:“不打紧。”
阿禾又说:“事出必有因,姑娘和新王后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萧语哪知道,从前韶安在大金皇宫里甚少与人来往,初到天都时她正在休眠。
“什么意思?”
“奴觉得,只有憎恶之极的仇人,才会将清白女子剥衣扔在屋外……”
“清白又是什么?”
萧语问的认真,单纯无害的模样像个小女娃。阿禾同情地望着她,静默不答。
“对了,你刚才说的安君王……公主是和他成的亲么?”
阿禾赶紧摇头:“不对,王后当然是和主君成亲。”
“那安君王是干什么的?”
“他叫王牧羡九。咱们天都最大的贵族就是王牧氏了。他呀,守护我们天都国边境,骁勇善战,百姓们都很爱戴他。”
萧语有些意外,那人看起来白白净净,气质高贵,没想到是个武将。
夜色降临,萧语又开始发热,她见过韶安生病的样子,那时她不懂病中人的感受,以为就像花缺水那样,干渴无力。现在真实感受一遍,除了乏还酸痛昏沉,有时发冷有时冒汗,难挨极了。
屋外有人走动,是白日里那位安君王的侍卫索琪带人来了。他听阿禾说萧语醒后有失忆之症,眉头一皱,推门进来就碰到萧语站在面前。
“属下奉安君王命令,来问萧姑娘一些话。”
“大人。”萧语目光凄然,双手交叠在袖中,“我是金国女史,能让我先去见王后吗?”
索琪说:“你先说说,今早为何……躺在殿外?”
他羞于说出“赤身”二字,但萧语只是无辜地摇了摇头。
索琪又问:“昨晚何时离席?”
她反问:“什么席?”
阿禾嘀咕一声:“索大人,她高烧失智,不记得昨天的事。”
索琪轻哼了一声:“怪了,记得王后,记得自己,就偏偏说不清昨晚。这病了也挑着日子失忆?那萧姑娘可还记得靖关侯?”
萧语当即回答:“记得,是公主的舅舅。”
“好,昨晚他的坐席就在你身旁,你可记得?”
她摇头:“不知道。”
索琪刚进来还客客气气的,现已经有点不耐烦。
“我看你并非发病使然,倒像故意装傻。”
萧语眸色顿暗,她人前是解语花,天生就懂察言观色,喜怒哀乐皆能感知。索琪语气不重,但眼神尖锐,轻而易举便看透,分明没几分善意。
她好歹跟了完颜韶安三年,疾言厉色见多了,不至于被索琪给唬住。
“我身为大金女史,既要问,也是王后来问,难道大人权力凌驾在王后之上?藐视我大金?”
此言一出,索琪脸色一僵,威慑不减,但语气明显缓和许多:“姑娘慎言。天都和大金,是朋友。”
“我问大人,大人一句不答,那为何大人问我,我便要告知呢?”
萧语眨巴着眼睛,病态中带着一丝气傲,官威在她脸上还挂不住,倒显得生嫩,就像小女娃耍威风。
索琪皱眉:“能说会道,哪里像是病傻了。莫说女史,便是金帝在此也要说明白。现形势紧要,凡事行为举止有异的人都该仔细查问。说来也怪,昨晚宫宴上,萧姑娘就坐在靖关侯席旁,怎会一问三不知?今早还那样躺在殿外,萧姑娘一句‘不记得’,怕是不能蒙混过关。”
她这才听懂,公主身边还真有个叫“萧语”的。
可是从没有听公主提过。
萧语咬了咬下唇:“真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
她即是凶起来,清脆的嗓音倒像个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