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陆宴将前三个点都对应到谁身上。
“认识,您当然认识。”她瞎说。
陆宴目光有些呆滞,瞳孔像猫瞳一样缩小,“我当然认识。”
穆幼青察觉到陆宴眼神间的变化,又听见这机械般的应答,她眸间一亮,试探着说:“我今日要将江祁带走。”
陆宴望着墙,说“你今日要将江祁带走。”
成了!
穆幼青激动地一拍掌,陆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远处的阿放被吓了一跳,江祁也睁开了眼。
穆幼青悄声说,“今日我未曾来过,江祁是自己逃走的!”
陆宴跟着重复,“今日顾夫人未曾来过,江祁是自己逃走的。”
他说的声音不大,远处的阿放只听见几个字,跪坐在正中的江祁转过头来,望着穆幼青。
穆幼青赶紧跑过来搀扶起江祁,二人要往门外走,被阿放伸手拦了,阿放望着陆宴的背影,正要问出声,穆幼青就抢着说:“哎!齐王都放我们走了诶,你难道不听你主子的话嘛?”
那头陆宴跟着重复:“我都放他们走了诶,你难道不听的我话嘛?”
阿放睁大眼,眨了好几下。
江祁也在那一瞬看向陆宴,又看向穆幼青。
阿放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身体实在痛得很,干涩的喉咙越发的紧,他艰难吞咽,在喉间一阵刺痛后,才没做多想放下了手。
穆幼青不知道迷魂粉能持续多久,越快离开越好,她扶着江祁顺利离开,出了大门就看见云可珠冲上来接过了江祁。
穆幼青揉了揉胳膊,“可珠你没走啊,我们快离开这里!”
落羊镇白日一向少人,除了几间茶铺客栈,其他大多都关着门,三人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就大大方地这么走着。
穆幼青凭着记忆领路,却在转角处运气非常不好地碰上了一对巡城守卫。
“站住,”领头的汉子大喝一声,“这扶着的是什么人?”
最近城中守卫频繁走动,一是防城外新匪,而是经过婚宴一事,城中人心惶惶,生怕那些逃窜的杀手还潜伏在城中。
穆幼青抬起头,与领头人四目相对。
这汉子看着不好说话啊。
“这是我弟弟,去山上玩摔下去了,又碰上了野兽,受了伤,我们正要送他去医馆呢!”穆幼青出口就是一段戏。
孟行低头朝江祁望,江祁歪头靠在云可珠肩上,“医馆不就在你们身后么。”他伸手拨开江祁的头发,看见那种熟悉的脸,而后发出狮子般的声音:“江祁???”
穆幼青一惊,“这位大哥,你认识江祁?”
孟行一把抢过江祁,江祁像个棉花娃娃似的,头软软搭在孟行肩处。
孟行抬眼望穆幼青,想问他娘的我江祁弟弟哪来的姐姐,目光却又对上了云可珠。
孟行的眼珠差点掉在地上,“云姑娘!!!”
云可珠望着孟行,朝人一笑,随后抱拳打招呼。
孟行有些昏头,忙叫身后手下去请大夫,说完,又自己一把扛起江祁,朝那医馆跑去,云可珠和穆幼青跟在身后。
进了医馆,孟行大喊:“张正居,快出来救我这弟弟!!”
那手杵腮帮子正打瞌睡的中年大夫张正居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望见了孟行,他才小跑出来,那眉头拧成八字,“快快,快将人放平,可别如此摇晃诶呦,看都把人晃吐了。”
孟行一把将江祁放下,江祁猛地咳嗽,又吐出一口血,孟行忙上前扶着江祁肩膀,“江祁!你赶紧睁眼,我是你孟大哥!!他娘奶奶的,是哪只不长眼的兽将你伤成这样,老子这就去宰了它,给你熬汤补身子!!”
江祁刚才就听见了孟行的声音,不是他不想睁开眼,实在是被孟行吵得他头痛欲裂,加之方才身体被翻来覆去,现在越发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像是都被打乱了位置。
孟行的手下都是粗糙的武将,武将性子热烈,又爱说大话,他们见孟行如此关心这少年,都威胁又炫耀般对张正局说:
“这可是位皇亲,你要是治不好,皇上得砍你脑袋!”
“赶紧叫你这的小伙计出来,把你这最好的药拿出来煮了!多的分给弟兄们也补补。”
那张政居一听,吓得脸铁青,连忙朝伙计招手,指挥着拿药材。
穆幼青见这场面,把云可珠拉到一旁,她没有问孟行是谁,而是悄声说:“可珠,你快回去告诉顾公子,半路遇见了我和江祁,叫他来医馆接人。”
她想起云可珠不会说话,又补了一句:“你把他带来医馆就好!”
张正居查看着江祁的伤势,与孟行说大部分都是内伤,不过手脚处有明显的捆绑痕迹,孟行听了大怒,转身质问穆幼青,“我江祁弟弟难不成将自己绑着去山上玩?”
穆幼青听着孟行左一句弟弟,又一句弟弟的叫,还以为这孟行当真是江祁的亲哥哥,于是马上联想到,孟行一定也认识顾己肆。
她望着孟行气的通红的脸,知道孟行是在怀疑自己,于是解释:“当然不是,江祁是被人关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救出来的。”
“被谁???”孟行立马握着腰间佩剑,像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