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与江祁感情好啊?”
陆宴松了手,那死士砰一声瘫死在地上。
陆宴手上没沾一点血,他在穆幼青和江祁脸上来回扫,“不知顾夫人不请自来,是想来这看风景,还是顾二让——”
“是我自己!”穆幼青预感陆宴在怀疑顾己肆,毕竟江祁是顾己肆的人,她想都没想,就将关系撇的干净。
可她不是来看风景的,她也不想做过多解释,无论什么解释陆宴都不会相信。
陆宴望着奄奄一息的江祁,眼神游移着像在确认什么,“江祁犯错受罚,原本不该旁人插手,不知顾夫人与他有何私交,要这般帮他。”
陆宴一步步走进穆幼青,穆幼青抬头,像是见着阎王爷裹挟令人窒息的死寂,冷静又肃杀地朝自己走来,陆宴的身躯挡住了门后全部的天光,显得如此伟岸。
“钥匙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冷不丁的发问,让穆幼青愣住了。
在那一瞬,灵机一动,穆幼青强装镇定,“自然是位故人给的,那位您也认识的呀。”
她将锅甩给了不知姓名的某位故人,终于引得陆宴凝眉猜疑。
暖阳终于破开重重云山,偷露了一角。
院外传来清脆的笑声,是两个孩童拿着没有线的风筝追逐嬉闹。刚走出大门的花子酌莫名全身哆嗦,打了个喷嚏,他回头朝院内望了一眼,摸了摸鼻尖,挑起了眉。
不知陆宴猜到了谁,他板着脸直径走到穆幼青身前,“我给顾二面子,顾夫人就当今日没来过。”
穆幼青感激似的点点头,她艰难扶起失去一半知觉的江祁,又听陆宴冷冷一声:“江祁留下。”
穆幼青知道她带不走江祁。
现在暗中还藏着的两个死士,怕也不敢轻易现身,她紧紧捏着江祁手臂,忽地想起方才读记忆时系统给的奖励——迷魂粉颜料。
她望着地面思索,既然是颜料,一定要画出来才有用,可眼下她没有任何作画工具,要如何用这颜料。
穆幼青抬头与陆宴眼神对上,对方那尖锐又冷寂的眼神像刀片刮着她的皮肤,她不自然地收回眼神,指尖抓紧江祁,碰上那粘稠湿热的血,手上很不舒服。
穆幼青突然瞪大眼睛。
她脑子里努力找着与陆宴有关的东西,能想到的只有那个!
“齐王殿下,”穆幼青有了底气,抬头望着陆宴的眉心,“你还记得之前送到你府上的那个神像吗?”
陆宴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眼睛倏然聚焦起来。
穆幼青知道这件事可以当做筹码了。
穆幼青有些紧张,她冷静地说出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关于那个神像的秘密。”
她等待着陆宴下一步反应,谁知陆宴就像雕塑一般站立原地,仅剩轻微呼吸声。
穆幼青正想着,这陆宴果然冷静,心理素质怪好的。
一阵笑声贯穿穆幼青耳膜,穆幼青惊讶望向笑的一点也不自然的陆宴。
“你想与我做交易?”陆宴顿了顿才说,“神像之事,也是阿玉告诉你的?”
穆幼青心头一紧,她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胸口一阵闷热。
“阿玉在哪?”
她很想问出这句话。
她的不回答,在陆宴看来就是默认,“你与阿玉有何关系?你究竟是什么人?莫非你也......”
后面的话陆宴没有继续说下去,穆幼青也没有细究,只问:“殿下想知道吗?”
陆宴点了点头。
穆幼青把江祁放下,指了指一旁的墙壁。
陆宴望着墙壁,瞧不出所以然来,一旁恢复了些体力的阿放望了半响,直觉穆幼青会耍小聪明,虽然他知道陆宴不会上当,但他还是本能地心系陆宴安危,“殿下,是否要我去叫人。”
“不必。”陆宴仍旧盯着墙壁,像是要把墙看穿。
穆幼青朝那堵墙走去,她咳了几声,佯装拍打胸口,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了一袋粉末,在食指上蘸了一些发黄的细粉后,将剩余的揣进袖口。
见她抬手在墙上画着什么,陆宴也朝前走,他立在穆幼青身后,瞧她手指划过的地上,留下一条血红,就这么几下,穆幼青收回手指。
一定要成功啊。
穆幼青让开身子,陆宴直直盯着墙壁,看了半响,又望向穆幼青,“何意?”
穆幼青不知道迷魂粉究竟要怎么用,既然是颜料,只要画出来就可以用了吧,看见画的人,应该多少会受影响,可眼下陆宴似乎意识神志都清晰的很。
方法不对吗。
穆幼青抬头望了望自己用江祁的血画的一个规整矩形。
是画的量不够吗?
“这是这间屋子。”穆幼青说,接着她又抬手在矩形外不同位置点了几个红点,轻声说:“外面的人都在等着呢。”
陆宴看着那三四个红点,像是在深思,“前三个本王知道,只是......”他将手移到最远处那个红点,指了指问,“这位,本王可认识?”
“?”
穆幼青只是随便画的,完全没有对应到任何人,她只是在探索颜料的用法,陆宴为何都能一一对上,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