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的鬼神,她都不认识,但她见过,当初顾己肆答应帮她画画卖钱的时候,画的就是这个。
穆幼青皱了皱眉,这纸足足有五十张。
书房门吱一声开了,穆幼青将画纸胡乱塞回去,立马站起了身。
顾己肆缓步从门外跨进来,穆幼青大气不敢出,心想:只要我不出声,他就不知道我在。
顾己肆进了门,转身将门关了,他手还扶着门,就这么站了一会儿。
“人都没事吧?”顾己肆突然问说。
穆幼青眨了眨眼,手捏着衣裙,不知该不该开口。
突然间,梁柱上飞下一个黑衣人,那人落地直接跪在顾己肆身后,“回主子,都没事。”
穆幼青被吓了一跳,进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屋里还有人,那人为什么没对自己下手?
穆幼青背脊冒着冷汗。
顾己肆转过身,“从今日起,派四人保护木姑娘,这四人直接听命于她,不必按我的旨意行动。”
黑衣人干脆利落地应了,奇怪的是,黑衣人并没告知顾己肆,穆幼青就在旁边,甚至没有朝穆幼青望一眼,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穆幼浑身一抖,她突然明白了顾己肆的用意。
他一定知道,她就在屋内,他故意说派人保护她,其实是要监视她。
顾己肆查到了穆幼白,并且知道她和穆幼青去过刘珏府,知道她要救人,要挡自己的路,所以派人监视她。
穆幼青咬着牙齿,绝不会再被他的伪装给骗了。
既然他要演,穆幼青决定配合他演。
她就这么站着不动,直到顾己肆打发走了黑衣人,坐在桌前开始作画。
那作画动作娴熟,落笔也干脆,穆幼青想起顾己肆曾说过,他的眼睛不是完全看不见。
她在心中嘲讽,这么多人都被他骗了。
他眼睛根本就没事。
穆幼青站了一个时辰,腿开始发抖,腰也酸疼,她慢慢抬起胳膊,不出声地捏了捏,却听顾己肆说了句:“站不住了就坐下吧。”
穆幼青呆立原地,随后捏住了拳头,她闭着眼,想象着这一拳砸在顾己肆脸上的样子。
心想:你要不就别说话演到底,让我站这么久又告诉我你的确是装的,这惩罚的手段好狠啊。
“站得住,怎么会站不住。”穆幼青肆意挥动胳膊,大幅度做着伸展,眼中像是装满了闲情逸致,柔和地望向窗外那......正看着她嗑起瓜子的吉祥。
吉祥像是无视了穆幼青,直接朝顾己肆说:“公子,绑在柴房的人都审出来了,是上山的土匪,说是新匪占了窝,被赶下来了,看着此处人多,想进来偷点吃的。
“那就将这几人送给孟首领吧,他不是正在抓匪吗。”
“得嘞。”吉祥吐了瓜子皮,转身走了,甚至没再多看穆幼青一眼。
穆幼青觉着更气了,她好歹是这里的女主人,遭到接二连三的无视,觉得被侮辱了。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顾己肆问说。
穆幼青回过头,斟酌了一下,说:“有啊,特别多的话,来日方长,我慢慢说。”
顾己肆点了点头,两人都不在说话。
穆幼青敲了敲膝盖,想起吉祥去找那个什么孟首领了,虽然不认识人,但她想多为自己拉点关系也不是坏事,便说:“那个,我出去一趟,这家里太空了,买些东西布置一下比较好。”
顾己肆又点了头。
穆幼青出府的时候,云可珠跟在了身侧,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四个黑衣人跟着她。
她不做躲藏,大大方方就来到了衙门口,正看见吉祥送完人出来,往另一头走了。
这前脚刚走,衙门里就喧闹起来,一位老妇人被两个衙役推搡着出来,“走开走开,每日都来,烦不烦,都说了在找人了,找到了会送回去的。”
那老妇猛地跪地,声嘶力竭的喊着:“两位差爷,救救我孙女把,她都失踪五日了,在这么下去,会没命的。”
周围围了人过来,两个衙役不想把问题闹大,毕竟看热闹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将事情传出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于是两人大喊:“别看了别看了,都走吧,就是一个疯婆子闹衙门,再不走一会儿花大人可就来了。”
落羊镇一直宁静繁盛,没什么大事,这衙门的正主也一直空缺,偶尔是刘珏代劳审案,此番花子酌来了,就暂代主审,清理着刘珏没有办好的旧案。
众人一听,都不敢在逗留,只剩那妇人跪坐在地上哭的半死。
穆幼青看不下去,上前扶起老妇,“奶奶,您遇到什么事了?您的孙女怎么了?”
老妇哭的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凑不全一句,穆幼青干脆伸了手,抓着老妇手腕,在老妇记忆中,瞧见了一位面熟的年轻女子,这位失踪的女子,穆幼青眼熟,她回忆一番想起,正是那日在林间,与江祁一同救下的那个姑娘,后来被江祁带走了。
她好像叫做——方媚。
“奶奶,我知道您的孙女在哪,她叫方媚对吧?没事您放心吧,我这就去找她,给您送回家。”
那老妇一听,立马停了哭,